小青听见声音抬头看是顾衍便问：“你刚才没吃饱吧。”

顾衍点点头。

小青转身给他炒了个蛋炒饭。

顾衍端在盘子就在小青身边吃，沈芸芸便说：“田螺小公举，去外面坐着吃吧，站着吃多累呀。”

“外面人多，我就不去占位置了。”

沈芸芸又笑问：“你是怕看见苟结巴吧，怕他再揭你的短。”

顾衍啧了一声说：“我有什么短，他可以揭，他不外乎就说我条件好，注定只是小青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小青跟我就是一个弃妇的命。就算是这样，现在经他提醒，小青最终选了看上去好象老实又贫穷又不帅又没有花花肠子的他——苟结巴，那谁又能知道十年二十年后，苟结巴会不会不贫穷，不贫穷了会不会不老实，不老实会不会就生了花花肠子抛弃小青，伤害小青，人一辈子，少则几十年，多则百年，不能预见的事多了去，小青，你说是吧。”

小青本来挺纠结的小心肝，被顾衍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顾衍不爱说话，她是第一次听顾衍说出这么多话来。

沈芸芸本来也是担心小青，想借苟结巴的话敲打敲打顾衍，顾衍一席话让她也哑口无言。

顾衍饿了，几口把一大盘炒饭吃光光，小青伸手过来接盘子，顾衍却说：“未必见得条件差的就是负责的，条件好的就是不负责的！”

沈芸芸一看顾衍分明不把苟结巴揣进泥里就不罢休的样子，只得便端着一大盘穿好的串串出去了，留空间给他揣。

沈芸芸一走，顾衍一伸手把小青拉到怀里说：“答应我，不要听他们的，不要胡思乱想。”

小青吓一跳，赶紧想推开顾衍，却没得逞，却听顾衍问：“问你呢。”

“你先放手。”

“你先回答。”

小青一把抱住顾衍，埋在顾衍怀里，顾衍听见她小声嗯了一声，才放松手。

第二天的比赛没什么悬念，果然打赢了七班，别的班都是菜，最后连苟结巴这个队长都被顾衍给轰上了场，说他不能浪费两身白得的球服，上场的苟队长不是被别的班虐，而是被自己班狂虐，大家拼命把球传给他，传得他手忙脚乱的。

按安南县这里的实际条件，周六周天，绝大多数学生都是家里的主要劳力，尤其乡是下，但这次比赛的观众并不少，加上有苟队长精彩的表演，学校操场上就是一片欢乐的海洋。

小青看顾衍这个小气包，分明就是报复苟结巴昨天说的那番实话，默默为苟结巴在心里点了一百根蜡。

张露拿着钱故意拖拖拉拉的行径，让李胖很生气，李胖就把后勤工作交给小青、宋词去办，顾衍要求给他带包薯片，于是小青很小富婆地找了几个来看球的男生去小卖部搬水，其实能做的后勤工作也就只能买买水，拿拿衣服什么的，再跑跑腿什么的。顾衍说他们S市打球，有女子啦啦队，小青想想电视上那些啦啦队的穿着打扮，就脸红，那种啦啦队，就算顾衍想，也暂时算了吧。

争夺冠亚军的比赛，简直就成了顾衍他们的表演赛，进攻十次至少八次得分，比分狂拉开，顾衍优美的传球、过人、跳投、得分，最后获得的结果是，宋词拿了一大叠信啊，名信片之类的往小青怀里一放说：“都是送给你家衍哥哥的。”

“什么呀?”

“情书。”

小青一滞，趁人不备，暗搓搓地都给顾衍扔垃圾桶了：这种事情太分神了，还能不能专心打球了，后勤工作果然是很重要。

处理完影响顾衍打球的东西，小青回到班里已经自然形成的啦啦队，发现妮子也在，妮子正盯着她，小青翻翻白眼，却见苟结巴难得不怕冷，穿着球服，每进一个球，就在那里又跳又叫，和吴老鬼抢喇叭喊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