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沈五河看了顾衍一眼，心想多亏顾衍拦着他，否则这会儿他也多半逃不了干系，吓出一身冷汗，看了顾衍一眼。

顾衍转着笔，没说话，上次沈五河和杜瘸子打架，王所说县公安忙着抓逃犯，难不成就是这几个人，好悬。

都是街坊，这么多年这条街的人小偷小摸到是有几个，但和杀人犯一起干坏事，还真没有，小青和沈芸芸听了也吓着了，只能安慰苟结巴，想想昨天沈五河还和这伙人吃过饭，今天这伙人就出了事，想想都后怕。

小青从昨天就觉得顾衍和沈五河就不对劲，等苟结巴走了，才小声问：“老实说，你们昨天是不是有事?”

沈五河点点头说：“是，我也差点去了，顾衍不准我去。”

小青在心里叫了一声：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完了，小青伸手打了沈五河好几下：“你什么时候才能让外婆省心呀，你真想把外婆气死呀。”

“这不没事吗?”

小青看了顾衍一眼：天啦，这人情越欠越多，真是还都还不完了。

毕竟苟结巴一家只是街坊，而且又不是大家平时比较亲近的苟结巴出事，所以中午外婆还是整治了一桌好的饭菜，小青感觉外婆整治的这桌饭菜也带着“阿弥陀佛”的心情。

吃过饭，二舅母主动地收拾碗筷，真是太太难得的一桩事了。

午后没什么客人，马上就要考试了，作业也挺多的，小青见沈芸芸心情好，陪沈芸芸晒会太阳，两人嗑着瓜子，小声地聊着天，忽听二舅母在里面说：“婆婆，有桩事，我想和你说说。”

大约外婆和二舅母去了后面，没听到声音了，沈芸芸有些纳闷：“转业费还了后，好久没管妈要过钱了，怎么又来了，她就不能消停消停。”

“我要回去做作业了。”小青把嘴里的瓜子皮吐了，见顾衍已经收拾背包站起来了，也跟着站起来。

却忽听见外婆大声地训斥二舅母的声音：“我说老二家的，妮子犯糊涂，你也跟着犯糊涂了，不是我说你，你这当娘的把娃的心思也带歪了，这种事情，你也好意思说出来。”

小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用手肘碰碰沈芸芸，沈芸芸赶紧走了进去。

好一会见二舅母红着眼睛出来了，瞪了小青一眼，带着妮子和雷子走了，小青莫名其妙地眨了几下眼睛。

妮子连叫二舅母几声，二舅母脚步都没停，妮子只得不甘地追了上去。

大家都不明白二舅母又被外婆怎么怼了，而且这次怼得好象还挺厉害的，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沈五河便说：“你们先回去吧，我看着呢。”

小青回到家，把作业做得七七八八，见顾衍在听英语，也跟着瞎听一气，沈五河回来了。

小青忙跳过去问：“中午，二舅母又怎么惹外婆生气了?”

“别提了，她居然要给妮子提亲。”

小青“啊”了一声，带着十足的好奇：“她家妮子想提谁家?”

“她家妮子看上顾衍了。”

顾衍转着的笔停了下来，小青再次被雷得外焦里嫩，十分生气，把顾衍叫到楼上，好好地蹂躏一番，顾衍很委曲很受伤，自己分明是个躺枪帝呀，谁让这里的民风如此彪悍，闺女还在上初中，就可以提亲了。

被蹂躏后的顾衍求饶之后，还得温言细语地安慰，然后再求爹爹告奶奶地求小青赶紧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