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把火点燃，然后慢慢放上碳和烧烤架，因为人多，所以生了两堆火，然后大家就开始按自己的喜好烧烤，沈五河、林飞就把大鱼、比巴掌大的鱼、螃蟹之类处理了，也拿过来烧烤，比巴掌小的鱼都倒回水库里放生。

因为玩了这半天，大家都饿了，所以刚开始没烤熟也迫不及待地吃，不好吃，又放在架子上重新烤。

小青见宋词吃第一口似乎就不太舒服，忙问：“宋词怎么了?”

“可能没烤好，好难吃，难吃得我都想吐。”

“那就再烤一会。”

不过最终小青怎么烤，连顾衍这么挑嘴的人，都喜欢吃，宋词却不想吃。

本来顾行只买饮料，但顾远山、罗海一定要带啤酒，那些饮料和啤酒被沈五河、林飞放在水里浸着，这会儿喝着不比冰箱里拿出来的差，在美女面前，男生们喝得都有点多，顾衍也就喝了一瓶安南啤酒，中午没吃饱，晚上小青是照着他不吃辣椒的喜好来调味的，自然吃到十分饱。

喝了点酒的年青人，都不想回家，但水库边的风很大，安南县的夏天，晚上温度不高，顾衍看宋词不是特别舒服，比较担心她和几个女生吹一晚上的风，怕第二天生病，建议玩到十点，还是回农机厂招待所住。

顾远山和罗海不同意，认为好不容易出来玩就应该嗨玩，坚决反对，顾衍只得让到十二点，十二点过了，无论如何就得去农机厂招待所休息。

顾远山和罗海才勉强同意了，大家又喝了一会酒，苟结巴在几个女生的怂恿下，同意给大家讲故事。

顾衍摇摇头，也很想知道结巴讲故事是个什么效果，刚开始苟结巴讲了几个安南县的地方小故事，他结结巴巴的，比故事内容更吸引人，他也不在乎大家取笑他，讲得嗨起劲，然后讲了一个鬼故事，把几个女生吓着了，于是苟结巴就专讲鬼故事，而且女生一害怕，他反而不结巴了，为了制造恐怖阴森的效果，他还故意配合故事情节用不同的声音，把几个女生吓得“啊”“啊”惨叫不停，然后纷纷往火堆靠近。

曾维奇碰碰玩手机的顾衍：“没想到结巴忽悠女孩子还挺有一套。”

宁涛也说：“就是，他讲鬼故事，一点也不结巴了。”

大家一气笑，小青本来是个胆大的野娃，但最怕这种无形的东西，生怕背后真的钻出个骷髅或血淋淋的僵尸，干脆坐到顾衍前面说：“苟且，你能不能不讲水鬼的故事，这大晚上的，大家又在水库边…”

顾衍刚想到小青捞到自己更近的地方，忽听到罗海大叫的声音：“顾远山，顾远山！”

声音有点远，大家都一愣，顾衍已经站了起来，正在专心烤螃蟹的沈五河叫了一声：“不好，罗海和顾远山下水了。”

“什么时候下的，怎么没看见。”顾衍边说边站起来，忙往水库边跑，沈五河和林飞也赶紧跟上。

曾维奇和宁涛也意识到出事了，忙说：“把手机全都拿出来，有手电筒功能的都把手电筒打开。”

罗海传来声音的地方，是深水区，顾衍跑到那地方叫了一声：“罗海，怎么了?”

“顾远山不见，刚才还在这儿。”罗海正好扎进水里找了一圈，返回水面，听见顾衍的声音赶紧回话。

“你先别急！”顾衍和沈五河、林飞都把T恤脱了下来，顾衍直接从岸边跳入水中，到了罗海身边，问清两人游水的范围，把手表上的电筒功能打开，一头扎进水里往下潜，只是一口气憋完，也没找到顾远山，他不得不浮上水面换口气，沈五河和林飞已经下了水，曾维奇他们在岸上，把手机的手电筒功能都打开，尽量把水库照亮堂一些，顾衍忙和分工，往四个方向寻，立刻又扎进水里。

顾衍换第三次气的时候，扎得深一些，终于看顾远山一条腿被水草缠着，水草旁边似乎还缠着别的东西，他赶紧游过去，发现水草缠着的居然是具发胀的尸体，尸体与顾远山几乎是面对面，顾远山已经开始在吃水，顾衍游过去，用嘴给他过了几口气，把水草扯断，然后把顾远山倒过来抓住往水面上浮，顾远山和所有溺水的人一样，抓住救命稻草就是各种不松手，顾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带着他浮到水面上。

顾衍一浮出水面，沈五河三人看见了，立刻游过来，和顾衍一起抓住顾远山往岸边游，只是水库两边的堤都建得高，上不去，四个人带着顾远山拼命往刚才烧烤的地方游，几乎脱力了，才把顾远山弄上岸。

顾衍来不及休息，连叫了顾远山几声，又拍了顾远山双肩好几下，顾远山都没动静，他示意小青打急救电话，然后赶紧将顾远山扳正，抬起顾远山的头看了一下口鼻，然后跪在一旁给顾远山做人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