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女人也被强悍的小青抓了不少伤，见小青这么野蛮，干脆就上脚，小青本来想护着脸的，不知道最终为什么，她下意识地选择用手护着肚子。

小青也不知道挨了多少脚，看见披头散发的张小凡举着把破伞冲过来朝那些女人身上打，张小凡的动作让小青觉得很好笑，这才是学霸应该有的本事，哪个都象顾衍那样反天，还了得了，别人还要不要混了。

小青终是看见顾衍发了疯一样扒开那几个女人，挡在她面前狠狠地踹回去。

顾远山、罗海也冲了过来，苟结巴和曾维奇拉偏架，专拉着那些个女人，不让还手，那群女人几下就被顾远山、罗海打散了，顾衍哪些里肯依，冲上去继续踹，踹着谁就是谁。

那些个女人打小青是一把好手，真遇到象顾衍这样的成年男子，那就只剩下挨打的份，何况顾衍上的还是脚，于惨叫声不断。

徐干事带着人来的时候，就看见顾衍不停地踹丘八。

徐干事没想到王所退下来的第一天，他刚当上徐副所第一天，接到的第一桩案子又是当年青石板街的遗留问题。

徐副所叫停，顾衍不听他的，最后顾衍被罗海和顾远山死死拉住，顾衍也知道打死人是不行的，才恨恨地停脚，挣开两人一伸手把小青抱着就往县医院去。

那几个女人也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以丘八最严重，倒在地上吐着血沫子，如果不是不停地嚎叫，快赶上一条死鱼了。

徐副所怕出人命，赶紧全送医院。

女人的力气到底还是小些，小青身上红红肿肿不少伤，看着挺吓人，还好都是外伤，没伤着内脏也没伤着骨头。丘八那边可就惨了，丘八肋骨让顾衍踢断了五根，手指也折断了两根，内脏还受了伤，脸肿得跟个馒头一样，另外几个女人有两人手骨折，一个腿被严重扭伤，小青的外伤跟她们一比全都是小伤了。

张小凡两只脚全是血泡，脸上、脖子和手上也有不少抓伤，打的时候没感觉，这会才觉得疼了，顾远山赶紧抱着她去了外科。

医生给小青处理完伤口，顾衍阴着脸把小青抱到病房，放在病床上才问：“怎么不知道跑呢?”

“我想跑着，没找着机会。”小青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以前她遇到这种情况，第一就是跑，所以她很善长于跑的，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这种经历，竟然没跑掉，所以“居安则思危”、“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什么的，是真正的金玉良言呀，中国的古人实在太聪明了。

顾衍才问怎么回事，小凡把过程讲了，大家才发现，一场混战结束，居然没看见肇事者于秋甜。

徐副所带着人来录口供，顾衍在小青旁边坐着，伸手握着小青的手，懒得说话。

顾衍毕竟打人了，小青怕顾衍脾气上来，让徐副所难做，自己把过程说了一遍，就用手推了顾衍一下。

徐副所正问着，那丘八大约从手术室出来了，整条走廊都回荡着丘八杀猪般的叫声：“杜小青，你这个挨千刀的浪蹄子、烂人，上学的时候就不是好东西，嫉妒我家甜甜，我家甜甜长得好看，追的男娃子多，杜小青这个不要脸的不知道多着急、难受呀，用各种下三滥的法子去勾引那些男娃子，跟人家睡觉吃避孕药，就是个婊子一样的货色，我家甜甜才没看上这些同样不是好东西的浪货，知道找门当户对的，可是这个不要脸的，看我女婿有钱，又去勾引我女婿，坏我家甜甜的好事…，我呸，这个不要脸的娼妇，这个头上流脓脚底长疮的婊子…哎哟，哎哟哟…”

顾衍一下站起来，小青赶紧拉住顾衍。

徐副所也赶紧说：“顾衍，刚才是她们先动手的，小青算是正当防卫，你们勉强算个正当防卫，不追究就了事，否则…”

顾衍看了徐副所一眼问：“否则怎么样?”

“否则罚款、拘留。”

“好，罚款、拘留，我认了。”顾衍说着就往外走，小青叫了一声，“顾衍！”

顾衍没停，小青又叫了一声，顾衍才停下来，小青让大家出去，又叫了好几声，顾衍才转过身看着小青，小青想下床拉顾衍，顾衍赶紧走过去，小青伸手拉住顾衍说：“你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不想听。”

“顾衍，求你了。”

“那，你说吧！”

“顾衍，你不是一直都说，用脑子能解决的事，一定不用拳头解决。”

“我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