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剑打算开这车上班？”

“怎么可能，所以呢，我高兴呀，他不能开，我正好就开酒楼去，往酒楼门口一摆，那身价怎么都能把海之星的人镇压一把吧。”

顾远山有些不太明白地问：“你不是有台两千多万的跑车，开过来摆酒楼门口，不是镇一把，而是震一把了！”

罗海踢了顾远山一脚，用安南话说：“你个傻娃子，能用他的镇，为什么要用自己的。”

顾远山简直无法理解这种脑回路，就说：“顾衍，你不知道他们多作呀，在Ｃ市订的车，车来了，才发现Ｃ市找不着有能力改装的4S店，又把车运回魔都，废牛大的劲在魔都全都改了，又运回来。既然全改，干嘛还买，不如让原生产厂家按要求做一台算了，现在，除了壳是G65，里面全都不是。”

顾衍摇摇头说：“他家每年都剩那多钱，就这么一个独子，他不造，用不完，你一个穷人，哪里体会得到富人有钱到用不完的苦楚。”

顾远山立刻就说：“就是，哪象我，大切都开了十几年了，没钱的人只能开别人的豪车过瘾了。”

顾远山的话换来罗海一声切，顾远山还担心：“换这么多，到交管能不能备上案，以后过不过得了年审？”

封剑的神经终于从兴奋处回归正常，从爱车驾驶位上拿出什么便往铺子走，跳过一张长条凳，落到顾衍面前的，把手里的东西丢给顾衍：“我妈给老太太拿了几团老同兴，我看见老太太让人锁进储藏室的，让人去翻，偏就没翻到，笨得全跟猪一样，就翻出这个母树大红袍，也还行吧，你先将就喝。”

“这还将就喝，都是禁采的品种了。”罗海伸手拿过来，随便找了个大茶壶，抓了一撮扔进去，倒点开水泡了一壶，封剑见了都心疼，“怎么全是牛，都可惜了我的牡丹。”

顾远山立刻抢过去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说是：“还是我的咖啡好喝。”

“刚才你们在说什么？”封剑摘下墨镜，罗海便说，“山儿在担心你这车全改了，在交管能不能备上案，过不过得了年审。”

封剑啧了一声说：“备个屁案，还开两年？”

罗海立刻乐了，往封剑身上一靠说：“不会你半年就腻了，腻了，就淘汰给我吧，让我拿去转一手，赚个零花钱。”

封剑往顾衍旁边一瘫，长腿一翘问：“顾衍，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带你去飚飚，爽死你，这部车改得最称我意了。”

“你这车飚得起？”顾衍打量着那个改装后，重量绝对不会少于65Ｔ的车，十分理性地问。

“真是的，就是因为你这个老残废，我才改成这样的，开起来那叫个稳，四平八稳的，跑山路都不颠。”

罗海一把从封剑手里把车钥匙抢过去说：“你个人民警察，开这样的车，简直就是败坏人民公仆形象的事，所以我代表人民，把你这车征去开段时间，让他为人民做牛做马。”

“不，你不也是人民警察嘛？”

“我都被停职了。”罗海忽想到什么，“对了，听说小青最会写检查了，小青帮个忙，我开酒楼违反了公职人员很多规定，你帮我写份情真意切，深情并茂的检讨，我会记得你的好的。”

小青只能跟顾衍学，懒得理，罗海接着说：“顾衍，你脑子好用，你帮我分析分析，就我待那派出所，以前我一个月出勤天数也不超过五个手指头，待了五年了，也没人过问过。五年来，那上到所长下至扫地阿姨，我都不敢掉以轻心，象520这种重大节日，连扫地阿姨我都会发个5200的红包，为什么单单这次，遭人投诉了，这个人会是哪个牛鬼蛇神呢？”

顾衍懒懒地回答：“把你微信里所有能看到你发朋友圈的朋友，交给封剑，让他一个一个替你排查，总能抓出你说的牛鬼蛇神。”

封剑听了立刻说：“顾衍，你少出馊主义了，罗海那些朋友有多杂呀，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是什么时候加的，光这就有千人吧，如果他发的朋友圈再被他那些个牛鬼蛇神的朋友转发他们的朋友圈，我们人民警察不用干别的了，光给罗海查牛鬼蛇神去吧，我们人民警察是只为你罗海一个人服务的吗？人民群众怎么办，人民群众有困难，有危险，人民警察都在查朋友圈，那能行吗？”

顾远山靠了一声：“真特妈的绕呀。”

顾衍用看猪一样的眼神看着三人，花子过来打手势说饭菜好了，小青赶紧站起来说：“人都来齐了吧，来齐了，就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