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就依规矩办事,不就是拜山头得带点礼物吗,说吧,你要他做什么事?”
沈五河冲苟结巴招招手,苟结巴附过脑袋,沈五河小声和他说了几句,苟结巴就抓了抓头发说:“他们应该不属于一路人,不可能打堆的。”
“那就让他回去等死。”
“这事真不是他现在能做的,你知道他跟杜瘸子他们不和,而且这么多个人,怎么可能嘛?”
“那好,就杜四毛,行了吧。”
“啊,杜四毛,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除了杜瘸子,四兄弟就属他最难缠。”
“要不就说说,你为什么这么帮他?”
苟结巴托着脸支吾一会说:“不是整了杜四毛吗,这小子记仇,我又经常和几个堂兄在一起,他也没找着机会下手,结果…”
“结果怎么?”
“我和美好时光一个女服务员多说了两句话,不知道怎么让杜四毛的手下看见了,他们就想拿那个女服员出气,结果野牛的人知道了,就告诉我了,野牛的人是怎么知道的,我就不知道了。”
顾衍和顾远山一听,立刻就坐直了。
沈五河倒不知道于曼这事,于是拍着苟结巴取笑着问:“结巴,不会你喜欢上那个女服务员吧,否则你一天何止和一个两个女人说话,杜四毛不找别人下手,怎么单找那个女服务员?”
“哎呀,不说那么多废话,反正你帮帮野牛,让他找人把杜四毛他们要下手的时间弄到,否则怎么防他们呀。”
沈五河拍拍苟结巴问:“就算打听到了,是你出手英雄救美,还是你堂兄们出手,你们加起来又是杜四毛他们的对手吗?”
“那至少可以让她躲起来呀。”
“那你现在就可以让她躲起来呀。”
“人家就是个学生,来挣生活费的,现在躲起来了,还怎么挣。”
宋词听得非常清楚明白了,一下跑过来拍着桌子说:“苟结巴,你还真找女朋友了,居然不告诉大家。”
“只是说了两句话,说两句话就成女朋友了,你不早就给我当了几百回女朋友了。”
“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你对你妈也没这么关心过,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女服务员,要老五去帮野牛,以前野牛可没少给老五下套呀,架都打过不下十次了,老五身上伤疤,有不少可都是野牛的杰作呀。”
“那不是过去的野牛吗,现在的野牛已经改邪归正了,对于一个改邪归正的同志,能拉他一把为什么不拉呢?”
“得,他是得了病,不能打了,他要是还能打,你试试看,他会讨好你苟结巴,见着你打你一次,那是对你最仁慈的表现。”
“你们两口子现在怎么这么势利,当然宋词早就势利了,老五,你不会也被宋词带坏了吧。”
“滚!”
宋词突发奇想:“要不,你把你那相好带来给我们大家瞧瞧,让我们看看她没有我那远房亲戚介绍的好,值不值得我们帮。”
小青有点担心于曼,这丫头压根不知道安南这水挺浑的,活得姿意潇洒,认认真真打工,认认真真攒学费,上次来家玩,还说下学期的学费快攒到了,八月底就要回美国,小青可不想她回美国之前出什么意外,赶紧上前拉住宋词问:“苟且,野牛不会是诳你吧,按理说他和杜四毛他们是水火不容的。”
苟结巴哼了一声说:“你之所以会被顾衍骗得团团转,就是头脑太简单,知不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野牛是杜瘸子的敌人,所以他就是我和老五的朋友。”
小青分分秒秒想上脚,但以大局为重,忍了,便对沈五河说:“小舅,别跟苟且一般见识,常言说得了,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那杜四毛要收拾苟结巴,他一个大男人,打就打一顿,但一个小女生,我们还是要带必须的同情心,苟且你说吧,野牛想怎么帮?”
“野牛听说现在挺惨的,就现在老五这级别,在部队后勤给他找份事做,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小青一听立刻两眼一瞪说:“不行,野牛这人靠不靠谱还不知道,部队那种地方,纪律性那么强,野牛野惯了,虽然病了,但也是野的,不受约束怎么办,对,你不在包山吗,你不也要人嘛,让野牛去你那儿就好呀。”
“你觉得野牛是种地的人吗?”
“他不是种地的人,更不是能在军队,就是军队编外的人也不行。”
“要不就让他跟着二哥混。”苟结巴话一落音,沈五河和小青立刻都把眼横过去了,小青哦了一声说,“不会吧,是你还是野牛,在打我二舅的主意。”
“说得那么难听,罗艳不也跟着二哥混吗,就罗艳的本事,还不及野牛一成,就算野牛病了,那也不及野牛三成吧。”
“野牛是你妈还是你爸吧,你这个死结巴,为个野牛,连我二舅都算计。”小青真想上拳头了,沈二江却出声了,“青儿啊,二舅这里也真是缺人,那条街上有些以前的租客真挺不省心的,逃租的、赖租的好几个,如果全租出去了,怕这种人还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