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你过分了啊！”

“差不多就行了，笑话，你也不多这一桩，今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上班？”

“顾衍，让我安静一会儿，行不行？”

“再安静下去，你得失业了，就算老太太想给你撑起来，你也不能是块豆腐吧。”

“顾衍，你还不抵象罗海那样直接怼我好了，阴阳怪气、拐弯抹脚的，也就沈小青受得了你，换别人分分秒秒就抛弃你了。”

顾衍点点头说：“所以我非常审时夺势，珍惜自己现在的所有，这一点你应该跟我学。”

“顾衍，你干脆拿刀子戳我吧，我也想跟你学，但没人稀罕我珍惜，好不好！”

“换衣服，赶紧的，上班，挣生活费去，从明天起给我交生活费，我不能这么白养着你。”

“顾衍，你吃屎去吧。”封剑想想又说，“就你这破房子，给我白住我都不白稀罕，明天我把这里重装装再说。”

顾衍啊了一声，小青赶紧冲进来说：“封剑你要敢装修，我们立马不让你白住了。”

顾衍也点头跟着支持：“让你白住了快三年，我们已经仁致意尽了，别逼我们呀。”

“顾衍，好呀，你和沈小青原来是这样的人呀，看我现在落魄了，就跟着踩高就低的。”

“好了，落魄了，既然落魄了，就赶紧振作起来跟我一起去挣生活费吧，好在还有个挣生活费的地方，否则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顾衍，你知道不知道人家现在不仅落魄还失恋了。”

“失个屁恋，你恋了吗，跟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子恋了？”

“我觉得我真的是喜欢上当当了，真的，否则我才不想回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分分秒秒可以死的人破地方，就你顾衍这种僵尸恋态才会喜欢。”

“再不跟我去，今天就下午班都要赶不上了。”

封剑生无可恋地从床上爬起来，洗了澡换了衣服跟着顾衍出门了，小青也松了口气，就封剑那娇气爆棚的性格，比她想的还是强太多了，消沉几个月，回来，也没怎么折腾，就乖乖跟着顾衍去上班了，这哪里是封剑，分明是绵羊嘛。

小青看了眼时间，真不早了，也赶紧收拾了离了家。

封剑是周五回来的，跟顾衍去了单位，消了病假，安南警局都知道他在山上抓凶犯是受了伤，至于受什么伤，警局只有顾远山、申队长、徐敬几个贴心人知道，所以他回来，其余的人也就以为他伤得厉害，九死一生，今天终于伤好出院，并没有特别惊奇的地方，但知道这次上山的人都立了功，所以那群势利的人一看又是封剑的天下，封剑到局里，办公室就没空过，一直有人来看望顺带探口风。

爱情失意，事业得意。

封剑哼了一声，他才不稀罕什么事业，得不得意他也无所谓。

不过一大群人过来捧臭脚的感觉，还是让封剑爽歪歪的，顾远山走进来的时候，封剑正把腿翘在沙发扶手上很得瑟地训斥：“进来也不知道敲门吗？这是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明白吗！”

顾远山上前踢了封剑一脚，在封剑旁边坐下来问：“贱贱，我刚才接到一份通知。”

“什么通知？”

“通知我准备准备，去帝都参加为期两年的集训。”

封剑愣了一下问：“只有你吗？”

“据我知道，目前除了你，就只有我接到这份通知了。”

“我也有？”封剑坐起来，走到办公台，翻了起来，顾远山也走了过来，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把那份通知翻了出来，封剑一看信封就骂了一声，“奶奶的，这可是中国公安最高学府了，去这样的地方集训，不死都得脱层皮。”

顾远山立刻小鸡啄米地附喝起来：“是呀，还是封闭式的，两年封闭式集训，我舍不得我家唯唯，我不想去。”

封剑抬头看向说着都想哭的顾远山，忽一伸手拍拍顾远山说：“谁让我们那么寸，一个不小心就干掉了那么两个王八蛋，当然如果从头来过，我想我还是不会犹豫，干掉那几个王八蛋。”

顾远山撇撇嘴，很想说“我没有，人不是我干掉的”，不过到底把话含在了嘴里，说出来的话变成了：“贱贱，你都知道不死也要脱层皮，要不要求求你爸，给我们开个后门，别去了！”

“山儿，振作点，去，为什么不去。”封剑看顾远山一脸惊措，伸出手拍拍顾远山的肩膀语重心肠地劝说起来，“你，难道想一辈子曲居顾衍之下吗？”

顾远山表示不太明白，因为曲居顾衍之下，也没什么不好，顾衍虽然冷口冷面，但其实对大家还都挺照顾的，封剑再拍拍他的肩膀说：“我看了一下，离报道的时候还有半个月，我们准备准备，然后一起出发。”

顾远山差点没晕过去，他来找封剑的目的是为了赖掉这个什么集训的。

罗海冲进顾衍办公室，见顾衍办公室有人，只好耐着性子等了一会，但后面看清是曾维奇，立刻气冲冲走过去，顾衍不太明白地看着罗海，罗海用手指敲敲桌子生气地说：“顾衍，你去训训贱贱，他疯了。”

顾衍表示不解，罗海又气哼哼地说：“他居然答应了去参加那个什么鬼集训，他想死他就去，他凭什么要把山儿挟裹上，山儿不想离开顾唯，唯唯也离不开他，难道他和山儿混了这么久，这都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