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接到:“豆蔻说得对。不然也当不得平王妃。”笑看着燕来。
豆蔻顿时觉得牙酸胃痛,“奴婢也是这样想的。王爷,奴婢和王姑姑再把行李收拾一下。”
平王微微颔首。
豆蔻向王姑姑走去,不忘吩咐一旁的小丫鬟,跟厨房说多煮些鸡蛋,做些油饼,留着王爷傍晚吃。
燕来听到这些心下满意,平王府也不全是废物,“王爷,随妾身来一下。”把他往西厢房拉。
“出什么事了?”平王进去才问。
燕来冲他的陪嫁丫鬟招招手,拿过钥匙打开一红木盒子,抓一大把金饼就用汗巾包起来。
“你这是作甚?”平王眉头微蹙,脸上有一丝丝不快,“本王——”
燕来拉起他的手。
平王僵住,也变成了哑巴。
“妾身知道王爷会自己准备。这些王爷贴身放着,以备不时之需。”燕来道。
平王找回自己的声音,“本王用不着。”
“王爷是嫌妾身的钱脏?”燕来眨了眨眼睛,眼眶里顿时蓄满泪水。
平王慌了,“没,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别哭。怎么跟水做的一样。”眼泪说来就来,比他说话都快。
“你以为我想啊。”燕来委屈巴巴的,“你们整个萧家,自上到下都嫌弃我,我——”
平王忙打断她的话,“我没有,父皇也没有。你你别胡思乱想。他们只是还不知道你的好。”
“真的?”燕来仰起头,大有平王敢骗她,她就哭给平王看的节奏。平王使劲点一下头,把金饼收起来,“本王一到那边就让人给本王做个荷包贴身戴着行吗?”
“戴不戴妾身又不知道。”燕来嘟囔一句,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平王长舒一口气,笑了就好,笑了就好。
“我闻到饭菜香了,去用膳,本王饿了。”平王立即转移话题。
燕来还想再跟平王黏黏糊糊一会儿,又怕做的太多,日后平王发现他的真面目,反倒把人推的更远,毕竟他不可能装一辈子,就适可而止,随平王去洗漱。
饭毕,平王去哪儿,燕来跟到哪儿。平王去如厕,燕来都要守在门外。平王一直等她开口,然而直到平王拎着宝剑走到门外,燕来都没提出随军。平王又不免觉得失望。等他意识到自己在期待什么,平王不禁腹诽,他何时变得如此儿女情长。
“有什么事就去找父皇。”平王低头看着使劲抿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的妻子,犹豫片刻,空着的那只手移到她肩头,安抚她,“父皇会为你做主。”
燕来使劲点一下头,扁扁嘴说,“王爷保重。”眼底满是不舍。
平王攥着宝剑的手紧了紧,另一手猛地把人揽入怀中。
燕来吓一跳,好在他一直演着,还演的很认真,没露出马脚,“王爷……”脸埋入他怀中,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身,“早点回来。”
“本王知道。”平王深吸气,松开她,翻身上马,夹紧马腹又迟疑下来,转向燕来,犹豫道,“记得给本王写信。”
燕来眼底的泪水瞬间奔涌,“好……”
“驾!”平王呵一声,直奔西去。
燕来脱口道:“王爷!”
回应燕来的是一阵阵马蹄声。
燕来张了张嘴,想再说一句保重,等他回来的话,话到嘴边又觉得没必要。依依不舍地望着平王,直到七个人的身影变成了七个黑点,平王回头也看不到他,燕来才转身回府。
越过影壁,到前殿院中,燕来就停下来,“梁总管,把所有人叫过来,我有事吩咐。”
“此刻?”梁州下意识问。
燕来转向他,脸上再也没有难过不舍,尽是嘲讽,“你说呢?要不我再重复一遍?”
“王妃叫你去就快去,哪来这么多话。”豆蔻说着瞪一眼她爹。
梁州立即吩咐下去。
前殿最中间的那间直通后殿,所以南北都有门,里面也就没放桌椅板凳。等人到齐,燕来命豆蔻关上门,她站在屋檐下,背对着门面朝南,正对着王府众人。
“王爷走之前讲的话你们都听到了?我是平王府的主人。”燕来看着众人问。
豆蔻抢先接道,“奴婢听见了。王妃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就是赔上这条性命也会为您办妥。”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豆蔻,这丫头何时变得这么谄媚。
燕来见状,笑了,“他们好像不信。”扫一眼众人,让豆蔻自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