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声道,雪白的胸脯若有似无的摩擦对方的身体,希望可以用自己的身体,留住他的脚步。
管佑涵眼底闪过一丝的厌烦和嫌恶,对方的挑逗,他视若无睹。
“爷明晚再来。”
轻浮的一笑,他不动声色的拉开靠上来的女体,毅然拉开房门往外走去。
独留裸着娇躯的女人,苍白着脸僵立在房中。
走出房门的一瞬间,他的表情一冷,眼底写满冷酷。
这样的许诺,只是为了快速的离开这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明晚会在哪里?
他就像一头孤独的野兽,带着心底的伤口,混迹于尘世间。
自嘲的一笑,他穿越大堂,身边来来往往的人都和他没有关系,那些喧闹声,欢笑声,离他好远好远。
从什么时候,他再也没有办法开怀一笑了。
出了万花楼,一阵夜风袭来,寒意直扑而来,他却似乎没有感觉了。
看着黑漆漆的街道,他有一瞬间的迷茫了,不知道该去哪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游荡在无人的大街,漫无目的的走着。
那一夜,他无法追到羽儿,他好不甘心。每一次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他总是下意识的在寻找着什么。
羽儿,你到底去了哪里?
为什么要这样的绝情?那怕让我知道你过得好不好,这样也就够了。
一想到这个名字,他的心头就传来锥心的痛。
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呼吸,才能让那股窒息的痛楚缓和下来,直到那阵剧烈的痛楚缓和下去,他才费力的站起身,脸上已经布满了冷汗,身体好似虚脱了一般。拖着两条沉重的腿,他麻木的沿着街道而去。
羽儿离开了已经有七个月又三天,为何他竟然觉得有一辈子那么长。
是他的心老了,还是太过孤单了。
那一夜,他像疯了一般,找遍了大街小巷,最后倒在了大街上。
头三个月,他派出一切的人手去寻找。可是他们却好似石沉大海,没有一点消息。
他不死心,亲自带着人马去了杭州西湖,去了扬州,去了一切羽儿可能去的地方,却依然毫无音讯。
可是他不能,也不敢死心,没日没夜的奔走,直到体力不支的晕倒。
身体的疲倦,让他可以暂时的忘记心头的伤口。
在他第五次要出远门的时候,是母亲的眼泪,父亲的怒骂,拉住了他离去的脚步。
彻底的绝望,让他自暴自弃了。这些日子以来,他放浪形骸,游戏花丛。可是每次身体得到暂时的满足之后,心却越发的空虚。
他想要忘记那个爱到骨子里的女子,但是发现好难,好难。
不管是女人,还是酒精,都无法把她留在心头的印记抹去。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思念变得越来越浓烈,每每让他彻夜难眠。
他知道所有的人,都在为他担心,连皇帝表哥也不舍他这般折磨自己,特意下旨各省,让他们帮忙寻找羽儿的下落。
他也不希望自己变成这样,但是却控制不住那心痛的感觉。母亲的眼泪,父亲的哀叹,都似一把尖刀一样,狠狠的鞭笞着他伤痕累累的心。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惩罚自己,还是惩罚别人。
那一夜,他不该让羽儿离开的。可是他却放手了,他不该相信羽儿的话,不该相信她不爱他的。
什么时候,他才可以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