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古朴的里间内,二人对坐在桌前,窗前木柱了上好的檀香散着幽幽的香气,气味芬芳间却又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让我难以察觉。
“不知你此次到晋云来是做什么?但是未曾相迎倒是算是我的不周了。”秦月一手扬着上白玉酒壶,昂头灌下一口清酒,淡淡的问道。
她神情潇洒而随意至极,举手投足间却给人一种贵不可侵的清冷之意,好似一株绽在天涯高山间的雪莲,只能远远的观望凝立着,却又难以靠近。
鹰目稍稍敛了敛,隐去了那眸光下一片深邃的光芒。
“无事!只是出来走走,如今大商一切安定,我这个政王爷倒是没什么事。”荆无忧把玩着手中琉璃盏,故作轻松的道,语气威严轻柔中却也带着几分不以为意的慵懒。
“哦……原本是这样!”秦月闻言只是笑了笑,未置可否,依旧灌着酒,如玉的面上静默淡然。
“嗯!不然,你觉得本王来晋云是为了什么?”荆无忧突然欺身上前,鹰目定定的望着,低沉的嗓间开口道。
黛眉微皱,秦月瞧着面前离自己如近的俊美容颜,眸光沉了沉,似乎听出了他话里的含义。
这其中竟隐隐的带着几分危险几分令人难懂的深意,这也不禁令她皱了皱眉。
黑袍下纤手紧握成拳,秦月抬眸扫了眼那窗台边上的檀香,那似有若无的一丝异样暗香,不禁令她皱眉,蓦然,那如玉的面上瞬间就变得凝重了下来。
“你有话就直说吧!”秦月淡淡的望了他一眼,不着痕迹的向后挪了挪身子,语气清冷的道。
荆无忧瞧着她略带疏离的面容,眸光中神色深了深,心底发紧似是有一股低落的情绪蔓延开来。
当日,在天漠宫墙之外,她与明楼烟是何其的深情相拥,那一身素色淡白的衣袍与那一袭魅惑温润的紫袍,那二人相拥的场景,是何等的情意绵绵。
但是,对于自己,此刻她却好似在避如蛇蝎?
蓦然,他薄唇一勾,那笑容中似隐藏着无尽的苦涩之意,荆无忧狂傲而极尽魅惑的笑道:“如果我说来晋云只是为了你,秦月,你可会相信?”
一双鹰目定定的望着她,荆无忧将她面上惊异与怀疑看在眼里,他心底却攸地沉了下去。
骄傲如他,何曾对一个人如此的在乎过,对于女人他更是弃如敝履,如未在乎过。
而此次,自己费用苦心的用意,竟得来如此的回报,他胸口之处好惟有无比的怒意在翻滚着,不知是对她还是对自己。
“不信!无忧,在我眼底你一直是朋友,甚至说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对手。”清眸转了转,秦月开口,突然间突得大脑意识有些恍惚的感觉。
她心底惊了惊,强压着内力,语气严肃的开口道:“天下南北分,商有政王,晋有秦月,双雄并立难决!这句话是别人给我们的,但是我却一直因为有你这个对手,而感到骄傲自豪。我信任你,所以……别……别让我失望好……好吗?”
秦月强忍着心神,还未说完,人便已经无意识的昏睡了过去。
鹰目凝视着他,荆无忧瞧着那抹如玉的清眸,目光忽而变得迷离而复杂。
广袖下的双手紧握成了拳,他心底好似有无尽压抑的暗涌而来,眸光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