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血,秦御和赵申都在,而明楼烟不在,这其中的含义,若她还不明白,还察觉不到,她就是个傻子。
夜风呼呼吹过,带着难得的清凉。
明楼烟对视着秦月黑如深潭的眼,听秦月如此般说,轻轻低垂了一下眼,缓缓的摇了摇头。
原来,露馅在这个地方。
使劲一推,把明楼烟一个踉跄推在椅子上坐下,秦月抓起明楼烟的手,眉眼中闪过一丝红,一丝绝对的厉。
“告诉我。”只有三个字,干脆利落冷酷之极的三个字。
看着秦月浑身铁怒,神色冰冷,但是那握着他的手腕,却分外温柔的手,明楼烟脸上扬起淡淡的笑。
反握住秦月的手道:“没什么,就是中毒,而我服了那解药,要以血为药养着你几天。放心,几天而已,我难道还撑不住。”
一派自傲,明楼烟说的云淡风轻,半真半假的话,最是容易让人相信。
说罢,明楼烟拉过秦月抱在怀里,轻笑着:“不就是怕你发现后不喝,所以才不告诉你,没想你自己还是发现了。那以后就乖点喝下去,我可没那么多血一遍一遍的放。”
带着调笑和不经意的话,让人听上去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的异样,好像真就是几天而已。
人少量的失血几天,这还是不致命的。
被明楼烟抱在怀里,秦月一身的冰冷并没有散。
听言扭头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明楼烟,秦月伸出双手勾住明楼烟的脖子,缓缓道:“是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放心,我……”
大男人的话还没说完,秦月抱住明楼烟脖子的手,突然闪电般的就是一手刀,狠狠的敲在了明楼烟的后颈之上。
明楼烟一句话还没说完,眼神中一闪而过诧异和震惊,头快速的垂了下去,倒在了秦月的怀里。
“过来。”冷冷的出声。
旁边一直没有动的秦御,眼中藏着惊讶,却飞快的走上前,听秦月的与秦月搭手,把明楼烟抬到了床上。
“说。”坐在床边,秦月看着被她打昏的明楼烟,声音如冰。
一身浓重的杀气包裹着身边的秦御,几乎让秦御说不出话来。
他们的娘娘,这一次真的生气了。
心中有了这样的体会,秦御当下什么也不敢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说给了秦月听。
窗外夜色如墨,丝丝星光都没有。
屋内灯火跳跃,照耀出一室长长短短摇曳的影子。
扑朔迷离。
一片沉默,把前情后事都交代清楚的秦御大气也不敢出,屋内弥漫着一股让人窒息的沉默。
指尖在明楼烟妖魅的容颜上划过,秦月冷的如冰。
“混账,饭桶。”夹杂着绝对愠怒的喝骂,让秦御面色抽筋,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们是饭桶,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下毒手的人。
砸砸嘴,抬头想跟秦月汇报,秦御才见听完所有事情和主人的决定后,沉默了半响,却一出口就骂人的秦月骂的并不是他。
她在骂主人。
秦御看着秦月盯着明楼烟的眼,嘴角抽了抽,不敢多言。
“你这个白痴。”狠狠的拍了打昏的明楼烟额头一下,秦月面色恼怒之极,但是那眼却百转千回。
良久,秦月轻轻的闭了闭眼。
低头,在明楼烟唇边应下一吻:“你做不到,难道我就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