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芸，我知道你现在有本事，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说。”

夜芸并不会因为夜倾城是她堂姐而心软。

“皇上和王爷都与你交好，若是以后出了什么事情，能不能保住表哥的命。”夜倾城少了以前的嚣张，多了一丝苦笑，“若条件允许，撮合他跟纳兰小姐吧。”

“……”夜芸没想到夜倾城对王崇的情有这么深。

“表哥经常来山庄玩，我们一起玩耍，一起嬉闹，闯了祸，也是他帮我抗着，还为了我顶撞他父亲……”

简单的青梅竹马故事，很平淡，却让夜芸听了，心里生了几分惆怅，她有些质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好，我答应你。”

夜芸到储秀宫时，便见那些宫女一个个神色慌张。

“出什么事了？”

“柳贵妃之前身边的那个宫女燕儿自杀了。”小宫女们似乎很害怕，不愿多说什么，便转身走了。

于是，夜芸问了几个人，才寻到了那宫女住的地方，那燕儿还挂在悬梁上，大家都很害怕，不敢上前去。

夜芸递了眼色给恬儿，恬儿上前将燕儿的尸体抱了下来。

夜芸检查了一下燕儿的尸体，身上并没有伤痕，脖子上只有绳子的痕迹，不过还是被夜芸发现了，那燕儿的指甲被人修剪过，而且剪得不是很好，若是自己本人剪得，会好好修的，，那是不是指甲上粘了不该粘的东西？

柳蓉儿刚跟她说是她身边的宫人背叛，她才刚打算前来看看，就有人快一步动手了，而这宫女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有待查证。

“燕姐姐……”

这时，一名小宫女闻讯赶来，见到燕儿的身体，便上前抱着她哭泣着，“燕姐姐，你怎么这么傻啊，怎么这么傻……那不怪你……”

夜芸蹙眉，难道这个哭泣的小宫女知道什么？

紧接着，就有管事的人前来，将人带走，在宫中死去的宫女只能化为灰烬，被撒向一口枯井。

渐渐的，大家都散了去，夜芸让恬儿去将那小宫女带了过来，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

“你叫什么？”

“绿儿。”绿儿擦了擦眼泪，仍还止不住的抽泣着。

夜芸似聊家常一般，问道，“那燕儿待你很好吧，你们是一道入宫的吗？”

“嗯。”

“前些日子我还见了她，看她精神挺好的，这人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倒了一个柳贵妃，还有其他的主子，你说是不。”

“不是，燕儿才不是因为柳贵妃自杀的，她……”

绿儿话说到一半，却连连摇头，“不，我不能说，不能……”

而后，夜芸便感觉绿儿的身体在不住的颤抖着。

“绿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绿儿忽然有些情绪失控了，“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夜芸看绿儿眼神有些涣散，给绿儿搭了脉，该死的，她又晚了一步。

“小姐，她……”

夜芸摇头，沉沉一叹。

“我要飞了……”绿儿忽然站起来，张开双臂，仿佛自己在飞一般，蹦蹦哒哒的跑走了。

“小姐，我追她去。”

“没用了，她已经疯了。”

在夜芸来之前，绿儿中了毒，一种能让人得失心疯的毒。

“回去吧。”

夜芸有些疲倦，回了乾阳宫，探查下来，却是什么都没探查到，一回去便躺在了软榻上。

看来，那幕后之人是不会让柳蓉儿翻身了，唯一能有线索的两个宫女，一个疯了，一个死了，这该如何查起？

都说死人不会骗人，会告诉活人一些事情。

而夜芸此刻手中握着一只发簪，她让恬儿将那燕儿放下来的时候，燕儿的手中却是捏着一根发簪，这已经是夜芸接触到同样的发簪第二次了。

燕儿死前都要紧捏着这根发簪究竟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