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父皇想不想,只要我们去做就可以了,母妃那边,定将全力支持四弟。”封卿然顿了一下:“不过老五跟大哥同是王贵妃所出,你还是小心些为好。”
“三哥多虑,王贵妃不在了以后,五弟便由母妃抚养,我们的情分比起太子哥哥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皇兄手里面的筹码,也就只有叶家,没了皇祖母,他便是虎落平阳,龙搁浅滩罢了。”
“最主要的,还是军权。”封卿然点了点桌子:“皇兄手持父皇旨意抓人,倒是让咱们损折了不少眼线。”
“无妨,这世上什么都缺,独独不缺人罢了。”
“只是叶家的那个嫡小姐才五岁,太小。”
封卿然摇了摇头,换来封怡然无奈一笑:“三哥也才十三,怎好笑话别人?小,也有小的好处罢了。”
“四弟很中意小小?”
想到那只鼓着肉脸蛋吃青团子的小脸,封怡然便忍不住抿嘴轻笑:“倒也有趣。”
与此同时,长乐宫内,太子封君然瞧着黑衣人递上来的密信,细长眼中闪过一丝冰冷。
皇后选的女子,乃是自己娘家表亲的女儿,父亲虽然只是个小小的九品门将,但毕竟骨血里留着太后娘家的血脉,注定不会是自己人。
“殿下,人来了如何处置?”黑衣人问的小心翼翼。
“东罗,告诉你们的人,以后行事要越发小心,不能暴露踪迹,那个女人,不用管,盯紧了便好!”
吩咐完毕,被称作东罗的黑衣人应了声是,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这群人是自己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黑衣卫,自然不能过早暴露。
眯起眼睛,将密信凑近了烛火,宣纸瞬间被烧的蜷曲变黑,只留下一两点火星,飘散在空中。
烛火背后,半张俊美的面容绽放在烛火的光芒之中,上挑的眉峰细致而又锐利,阴影下,微垂的眼皮遮住大半漆黑的眸子,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烛火便好像在漆黑的眼底流转跳跃,给冷漠寂静的人,平添了一抹生气。
学堂的课还在继续,只是这几日,学生们明显心浮气躁得多。
三月清明将近,正是踏青的大好日子。
赵有才也难的没有带着学生们继续念书,而是弄来了一堆竹条,领着女学生们开始做风筝。
除了前段时间的事情,自然也就没人敢在叶小小的面前造次,学堂里不管男女,当日回家都被父亲或是打骂,或是痛斥一顿,众人自然也就明了一等护国公在皇上心中的位置。
只要是脑袋没有缺根筋的,都不会再来找这位嫩兔子的麻烦,当然,把她当作眼中钉肉中刺的人,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