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君然赐封柱洲,一等公家中不见了太子的身影,倒是五殿下封羽然时不时的来窜个门。
自六年前皇上给四殿下跟叶家的小姐赐婚,叶家的地位就变得更高了。
太子不在,宫里能数得上的人中翘楚就只剩下四殿下封怡然,而近几日,皇上似乎也有意带着封怡然处理国事,这么一来叶家的小姐就是未来的太子妃,再往远了想,那就是未来的皇后,未未来的皇太后,叶家,又将是风光一世。
但即便是如此光耀门楣的事情,在一等公叶家却没有掀起太多的涟漪,老太君依旧在家吃斋念佛,并未表现出太多的高兴,夫人方氏反而开始关闭家门,除了族内亲戚以及护国公旧友,再不跟任何人来往,封怡然也因此鲜少出入一等公府邸,只在学堂里,偶尔见到那只粉嫩嫩的兔子,而五殿下封羽然,碍于跟老太太沾亲带故的称一声姨姥姥,这才得以出入府中。
又是一年仲夏,封羽然依旧摇着他雪白而无一字的纸扇,笑眯眯的从外面踱进后院。
下午的日头照不进厚实的紫藤花架,微风徐来,一串串满开的紫藤花飘散出浓浓的香味,花架下,两个伺候的丫头连忙站起来,俯身行礼:“五殿下!”
封羽然摆了摆扇子,安茹连忙麻利的搬来藤椅,五殿下道了声谢,逗得安茹一张小脸通红,连脸上的雀斑都跟着鲜红起来,云琪便在一边掩着嘴笑,六年的时间,小丫头已经长成偏偏少女,身条更显纤长,脸蛋长开,越发楚楚动人了。
打量完这两个丫头,封羽然这才摇着扇子慢悠悠的坐下,眯成月牙儿的一双眼睛慢悠悠的打量着院子里跃然舞动的身影。
十二岁的少女,褪去了儿时的肥嫩,巴掌脸精致如画,肤若凝脂,在日光的照耀下近乎透明,恍若瞧着上好的羊脂白玉,眉如远黛,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变得越发美丽,眼尾透出几分红晕,远远看去,那双眸子晶莹灵动,似醉非醉,恍若美艳的桃花,让人心动不已。
肉嘟嘟的身子也跟同龄人一样变的纤长,感觉就好像从五岁半之后,嫩兔子就只长了个,没长肉,小蛮腰盈盈一握,像湖边的垂柳,在日光下柔柔的飘摇,纤长的藕臂伸得笔直,葱嫩的手指握紧长剑的剑柄,莲花足轻点,剑花繁乱让人看得头晕目眩,而一声娇喝之后,那纤弱的身子就这么一跃而起,藕荷色的裙摆张开一片清爽的颜色,自半空之中缓缓落下的人,衣袂飘飘,羽带轻盈,美艳如飞天壁画里翱翔云间的仙子。
“好!”封羽然啪嗒一声收了扇子,忍不住鼓掌赞叹:“小小妹妹的功夫越发精进了,连孤都不一定能在你手里讨得便宜。”
叶小小收了长剑,安茹连忙接过去,云琪递上汗巾,小女人就这么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大大咧咧的坐到花架下,一口喝干了凉茶,吐出一口气:“四殿下就爱寻小小开心!”
封羽然无奈的晃了晃脑袋:“再过两年就是孤的四嫂了,孤哪里敢寻你开心?”
嫩兔子眼神微微一暗,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那你是不是该给四嫂行个礼先?”
封羽然嘻嘻一笑,啪嗒一声打开纸扇,自以为潇洒帅气的摇着:“哎,还没成亲,算不得数。”
叶小小冷哼一声,继而问道:“又有什么事?”
封羽然嘻嘻一笑:“这嘛,四哥说晚上带你去游湖。”
“祖母下了门禁,太阳落山后不得出门。”
“哎呀,这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