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王!都是叶小小,若不是为了她,殿下怎会赶不及回去救火而被人,被人……”王茜咬着嘴唇,,脸色越发的难看。
“据说平阳王殿下回来是为了不几日皇上大寿,听闻他带了一件寿礼,准备亲自献给皇上……”
后面的话王茜已经不再去听,她已经完全沉浸在封君然要回京的的消息里。
“云碧,你说我穿什么好?最近京城流行什么发型什么装饰?你都好好的跟我说说!”
朱云碧笑着恭维:“姐姐穿什么都好看!”,王茜闻言得意的笑笑,却不知道朱云碧乖巧的表皮之下,是一颗阴险的内心。
正午,国子监后园,凉亭里依旧坐了三个人,封怡然坐在正中,一左一右分别是嫩兔子跟自己五弟。
精致华美的宫廷菜式摆了一桌子,偏偏嫩兔子最爱的,还是那盘青团子。
人已经不再跟以前一样,吃的腮帮子鼓囔囔的,而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粉嫩饱满的唇瓣微微嘟起来,桃花眼迷离,透出几分享受的味道。
封怡然笑眯眯的给人夹菜,似是很享受似的,其实他更喜欢看到嫩兔子满足的模样,那双越长越美丽的桃花眼眯起来,眼尾的红晕越发的浓艳,巴掌脸勾出满足的笑容的一霎那,似乎连自己都跟着舒爽了,满足了。
封羽然摇着扇子,笑眯眯的瞧着嫩兔子越发淑女的吃相,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道:“听说皇兄会赶回来参加父皇寿辰。”
闻言对面二人的筷子都是一僵,封怡然看向叶小小,见她精致的面容之上,没有一丁点儿的变化,只原本伸向肉丝的筷子微微一转,终究夹起一块青菜塞进嘴里。
“小小妹妹,可曾想念皇兄?”封怡然放下筷子,便有公公递上帕子,他净了手,手指摩挲着指尖的扳指,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小兔子咬着筷子,目光顺着石头的圆桌瞧向外面开得烂漫的紫阳花,浓艳的绿色之上是明快的浅紫,阴影下的紫色更浓,也更显得清幽艳丽,就像某个人的眼睛,漆黑、深沉,越是在阴冷的地方,就越是浓黑。
“大哥哥滥杀无辜,我为何要想他?”
光天化日之下,南湖湖畔无人的树荫里所发生的一切,她依然历历在目,即便过去很久,回想起来依旧心悸。
现在想想,果然封君然就像他说的一样,是一匹狼,本性血腥而又凶残的猛兽。
闻言封怡然淡淡一笑,俊美的面容越发的温润,手掌贴着小丫头头顶乌黑的头发轻轻揉了揉:“小小,莫要再生事了,孤还等着两年之后,将你风风光光的迎进王府呢。”
嫩兔子眸子微闪,静默不语,远处有公公送来信件,封怡然起身离开,凉亭里,只剩下封羽然笑眯眯的看过来。
微风徐徐而过,紫阳花的味道跟着浓郁起来,不知何时,面前也多了一株紫阳花,十字形的花瓣一簇簇,就像一个华美精致的绣球,美艳诱人。
封羽然笑盈盈的将花推到她得面前:“送皇嫂。”
不是四嫂,而是皇嫂,这让叶小小微微一怔,抬头时,却见对面的男子笑的狐狸一样,一双眼睛紧紧的眯在一起,似笑非笑。
老祖宗说,皇宫就是个大染缸,白的进去,能染成黑的,黑的进去,能染成花的,她不喜欢那样勾心斗角的世界,如果可以,连碰都最好不要碰,但不行,她是一等公叶家唯一的嫡女,不管皇上要笼络叶家也好,监视叶家也好,她的归宿,终究将会是那个大染缸。
不过她不在乎声誉,不在乎名望,老祖宗在书里也说了,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那她就赌了,赌自己终究能全身而退,一家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