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的情况，似乎一日不如一日。

过了雨季，天便渐渐凉了下来，皇上虽然下了旨意让封君然完婚，但是这个节骨眼上，到没有人敢有所动作了。

反而大理寺卿邱魏云期间来见过封疆一次，趁着人还清醒，道出了一件事情：“皇上，六年前的事情，微臣已经查明，跟平阳王千岁没有任何的关系，至于今年皇上寿辰一事，恐，同四殿下脱不了关系。”

床上虚弱的人摆了摆手，眼睛空洞的盯着床头的帷幔，卧室里静悄悄的，只有郑公公陪在左右，中药味弥散开来，让人下意识地觉得口中一片苦涩。

“邱魏云……”封疆虚弱的抬了抬眼皮：“你觉得平阳王如何？”

“王爷千岁办事利落，颇有先皇风范。”

“那老四又如何？”

“四殿下……”邱魏云略有迟疑：“不如王爷千岁……”

不如王爷千岁狠！

封疆终究挥了挥手，待人都离开，才嘱咐：“去，叫君儿进来。”

郑公公领了命，连忙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封君然急匆匆的赶进来，立在封疆的床前，俊美的容颜之上飘出几许担忧。

封疆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么些年，倒是他头一次这么仔仔细细，近距离的去打量自己的儿子。

眼神之中飘散出些许不明所以的意味，半晌之后，封疆才道：“小小，朕知道你喜欢。”

封君然微微一怔，坐到床沿，清冷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不知道哪里的角落。

“朕曾经跟太后提过，西晋的女人，你娶哪一个都可以，只除了叶小小。”封疆微微一顿，继而道：“但朕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如此。”

封君然没有说话，细长的眸子依旧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封疆看着儿子的侧脸，似是想在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波澜，但是他还是什么情绪都瞧不出来，屋子里中药的味道越发浓郁，封疆沉了沉视线：“而今，朕把小小给你，不过，无论如何，不能有孩子，即便是女儿，也不可以！”

说话的人，似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手指捏紧了床单，脖子上青筋根根炸起，眼睛瞪过来，模样异常凶狠。

封君然只淡淡的点了点头，给人调整了一下枕头，淡漠道：“父皇放心，儿臣知道怎么做，现下，安心休养才好！”

得了儿子的话，封疆这才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封君然皱了皱眉头，终究还是转身离去，只吩咐：“瞧好了父皇，别让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

点头，应了声是，将人恭送到门外，这才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