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皱了皱眉,只好转身离去。
旁人都认为大皇兄冷血无情,可他瞧得出来,大皇兄不是那样的人,要不然,为何路过老八的牢房连看都没看一眼,独独进了四哥这里呢?
因为不管如何,四哥都是兄弟,而老八,什么都不是!
封羽然跟上去,却见人回头,淡漠道:“告诉苏子煜,半年之后,本王会兑现答应他的一切!”
先皇驾崩,太后公布遗诏,立平阳王为太子,继承正统,官文在第一时间下达六宫五府七千州县,一时之间,万人震撼。
想破了脑袋想了千千万万种可能,独独这一种,他们哪一个人都不曾遇见。
因为出了这档子事儿,叶小小的十四岁生日也就没能举行,大雪纷飞的腊月初三,她还守在封君然的窗边,被人紧紧的拉着手,即便是想出去方便一下,也是痴心妄想。
想到那几天荒诞的日子,兔子便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老太君反而在今天来瞧她,又是一通嘱咐,不过是进宫该懂什么规矩,注意什么事情,除了这些,也不过是一样,早日怀上子嗣,为叶家的前途,奠定基础。
叶小小张了张嘴,终究什么话都没说出口,瞧着老祖母为这个家而操劳过度的面容,她就说不出口,她不能告诉祖母,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能有,无论如何也不能要,即便是一个女孩儿都不可以!
叶家,已经是如日中天,连去北方打仗,皇上都会暗地里对三殿下克扣粮草之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若是将来有了子嗣,那引来的,便是杀身之祸了。
见小丫头瞪着眼睛不说话,老太太便也以为是听进去了,只当人小害羞,便也不再多说。
当年先皇赐婚,小小跟王茜都是侧妃,现在进了宫,两个人便也都不是皇后,最多,也不过是个妃子罢了。
若是皇上宠爱,说不定还能拼一拼,若是失宠,再不济也是位皇妃,这样,也足够了。
老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叶家的族谱里,可就又要多一位皇后了,不错不错。
余下的时间,便是忙碌,封君然要忙着登基,要忙着清洗余孽,还有后宫父皇的那些女眷们,等等等等,都需要他去操心,离着过年也就不过几天的时间,今年的夜宴是无法举行了,因为他的登基大典,便是在初一,讨一个彩头,新的开始,如是而已。
封君然忙禄,叶小小便清闲,女子订了婚期,便不再出门,要在家中学习礼仪女书,直到出门为止,而她面前摆的,便是妃子们要学习的东西,叶小小只瞧了一眼,便忍不住小脸通红。
这哪里是学习如何做一名妃子,这简直就是学习如何去取悦一个男人!
嫩兔子皱紧了眉头,撅着嘴将书丢在一边,无聊的把玩着镇纸,桃花眼迷离起来,不知道盯着何处,楞楞的出身。
云琪已经在外面昏昏欲睡了,也就没有察觉,有人悄无声息的经过自己面前,绕过屏风,进了自家小姐的卧室。
书案上一盏灯笼,昏昏暗暗的映照着小人儿愣愣出神的面容,漆黑的桃花眼在烛光下闪闪发光,眼尾的红晕因而蒙上一层橘色,瞧的人心都跟着软了下来。小人儿身边,还摆着一本未读完的书,封君然慢慢地走过去,只瞥了一眼,便心情愉悦起来。这是要进宫的女子才要看的书,目的,只是为了取悦皇宫里那唯一的男人,而一想到这个男人就是自己,封君然不免越发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