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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封君然这才俯下身子,在呼吸已经绵长了的小人儿的面颊轻轻印下一吻,而后转身离去。
这一夜,封君然就好像从未出现一样,连魏有停都不知道,只叶酒跟东罗还有十八知道,而这三个人却都默默的选择了闭上嘴。
吴王府邸,苏子煜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这件事还是推拖不过去,他就拿柳妃出来顶罪,如果可能,他随时都会让这个女人变成一个疯子。
大理寺内,一直垂头丧气的大理寺卿此刻雀跃兴奋了,他原本因为这件案子而苦恼的趴在书案上睡着了,谁知一早醒来,一封圣旨就出现在了自己的书案上,里面详细的说明了这件事情该如何解决,该如何去说,末尾还盖了皇上的私人印章,一个俊秀笔画里却藏了锋芒的君字。
魏有停激动不已,他连忙用双手捧着圣旨,走到门外,面朝南方,深深的跪了下去,双手托举圣旨高过头顶,感激涕零:“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此时,被他感激涕零的某圣明君王,此刻已近策马奔出长安城,心情颇为舒爽的疾驰在羊肠小路上。
三天三夜未曾合眼,封君然滴水未进,就这么一路疾驰而来,他的座驾已经累得几乎快要跑不动,直到太阳完全升起,封君然遥遥回头,还能清晰地望见长安的城墙,乃至能看到城墙之上飘飞的锦旗上,大大的晋字。
于是他拍拍马背,马儿这才嘶鸣着停下来,慢慢的垂下头,一边啃着脚边令人垂涎的青草,一边慢悠悠的往前走去。
提着的心在一瞬间放下来之后,封君然忽而觉得,似乎什么都不重要了,于是他就这么懒懒的骑着马,任由马儿散漫的游走,细长的眸子遥望着熟悉的乡野,即便此时的人风尘仆仆,胡子拉碴,活脱脱就像路边的一个乞丐,但那场细长眸子间或迸射出来的神彩,也依旧让人无法忽视此人骨血里的威严以及尊贵。
走了大半天,直到太阳莫过头顶,才能看到远处遥遥追过来的人。
袈裟退到腰间,青灰色的僧袍沾满尘土,锃亮的秃头都似乎蒙上了一层灰尘,再也显露不出曾经的光可鉴人。
法渊奔的上气不接下气,他的坐骑比不上封君然的座驾,他一路上累死了三匹马,和尚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摇头叹息,哎,平白造了杀孽,看来自己是必定要跟着封君然了,否则前功尽弃,自己要如何去西天见佛祖?
“皇、皇上……”
法渊和尚窜着粗气,也不管现在自己这身没有半点佛爷气息的形象,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道:“皇上,您,您着什么急,蛊虫,蛊虫近、近不了娘娘的身!”
封君然愉悦的笑了笑,即便只是唇角微微翘起,但依旧让法渊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值了,能见到一个不苟言笑的帝王这么开怀的笑出来的模样,贫僧修行这辈子都值了!
“朕知道了。”
封君然打马,依旧慢悠悠的往前走,享受着长安郊外难得的暖风。
法渊撇嘴,哼,你知道了还回来?定是南宫仁告诉你的!
和尚开始挠头,问世间情为何物?他打生下来就不知道,总之,只觉得沾了这东西,只要是千古一帝都会变成笨蛋一只!
所以情为何物?情是毒,沾了会拉低智商,变成傻蛋!他和尚,才不会想要去沾这倒霉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