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衙门的马班头,周公子他……”
话未说完,就看见周子轩一个凶狠的眼光盯着他,马班头自觉闭上嘴。又接着恶狠狠的看着陈宝宝,陈宝宝正要发火,却发现他好像是透过自己的肩膀看身后之人。一回头——谢青乔?
“回家吧!”周子轩头也不回的甩袖子离开。陈宝宝虽然疑惑,但还是决定回家问问清楚,怎么她才离家三天,这厮就变得不成人形了。
回到家中,周子轩直接道:“我决定医治唐昊阳。”
“啊?”陈宝宝很是惊讶:“喂,你是门撞到脑子了还是脑子撞到门了?”
周子轩别过头:“反正我很正常,不过是看那个姓谢的可怜罢了。”说罢,回到书房锁上门,任陈宝宝怎么敲就是不开门。
三天前,当得知陈宝宝离家后,周子轩当即决定晚上出去赌一把。谁料中途遇到了林默,被林默拖到酒楼听了一堆话。
“你真的不打算救唐昊阳?”
周子轩冷哼一声:“那傻子人缘不错啊,连司律衙门的人都认识。”
林默也笑了起来:“我是为你好。你最好救好他,是有他能护的你周全。”
“笑话,我需要一个傻子来保护?”
“你当然需要。”林默不急不忙地给周子轩倒了杯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唐昊阳你见过,他的症状不用我说你更清楚。聪明过人的周公子,想必也知道这中间的猫腻。谢青乔替唐昊阳寻医的事情过不了多久那个背后凶手就会知道,你认为一个那人会做些什么?”
周子轩没说话,林默继续道:“谢青乔与尊夫人的关系,整个唐府都知道。通过尊夫人想查到你,只要是个有心人应该不难。”
“呵,我又不打算淌这趟浑水!”
林默摇摇头:“别人可不会这样想。杀不了唐昊阳难道不能杀掉能医好他的人吗?”
“别威胁我,爷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
林默搁下酒杯,周子轩不由怔住,这人的眼底冷的可怕:“威胁,是拿子虚乌有的事情故意为之。如果你认为我说的是威胁……”站起身,恍惚又变了个人:“周兄,这顿酒就算你请了,咱们改日再叙啊!”
猛的往口里灌了一杯酒,难得的好心情全给那个林默给糟蹋了。出了酒楼,也没心思去赌坊直接回了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突然眼前一亮。对了,陈宝宝一向在他身边安排了好几个身手不凡的家丁藏在暗处,他还怕谁啊!
第二天夜,周子轩有恃无恐的去赌坊溜达。只是他忘了,陈宝宝已经对他死了心,早就暗中将家丁调离。等他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黑衣人割破了衣服和手臂,整个人灰头土脸。要不是寻街的衙役及时赶到,怕是连小命都没有了。
一大早他便去了林默那里,林默头也不抬的道:“我若想杀你,你还不够格。”至此,周子轩总算明白,唐昊阳这趟浑水他是不淌也得淌了。
“什么,你要我的家丁作甚?”陈宝宝有些惊讶。
“被他们跟习惯了,一撤掉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周子轩心不在焉地说着,只道身上的伤是在赌坊与人争吵时留下的。赌徒都是些要钱不要命的主,陈宝宝将信将疑地暂且信了。
“你该不会是想让他们去砸了赌坊吧?”
“我带着身边防身不可以吗?”
陈宝宝勾起嘴角,坐在太师椅里:“哦?防身啊?”
周子轩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却听得陈宝宝恶狠狠道:“可惜老娘这几天正愁人手不够,暂不外借!”
“好,你要怎样才能借?”周子轩压着心中不爽。
“去,烧水,然后放凉了再烧一次,我洗澡。”
“你……”周子轩浑身颤抖的咬牙道:“为什么要烧两次?”
“爱好不行啊!”
“行,行。”周子轩努力憋出一个笑,大步走到井边吃力的打水。
此时,谢青乔正质问着林默:“不会是你特地安排的那场戏吧。”
林默诚实的摇头:“不是,恐怕是你之前的猜测,那个幕后黑手应该察觉到了什么。”
谢青乔咬着嘴唇:“得快点安排个可靠的地方让周子轩来诊治了。不过这云州城哪里算安全呢?”
二人正想着地点,唐府里传来了消息,说老太太要带着三少爷去云隐山的云隐寺礼佛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