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胤禛就像会读心术一样,抽空回了一句。
“那你快一点?”初晴小声的说。
胤禛语带笑意,“居然还跟我讨价还价。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初晴想,胤禛根本不需要她答话嘛,因为他又吻过来了,这次不仅仅是嘴唇脸颊,还有脖颈都遭殃了。
胤禛喉结滑动,有些舌燥难忍,柔声哄道:“会有点痛。忍一忍。”
初晴闻言又紧张了,知道是一回事,亲身去实践验证是另外一码事啊。还没等她紧张完,就觉得大腿被胤禛分开,然后是两个人最最亲密的接触。
忐忑的心情伴随着紧张感和甜蜜的疼痛纷至沓来,初晴狠狠的咬了胤禛一口。这叫有一点痛?他说话要不要这么不靠谱不精确啊!初晴被骗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胤禛进入之后,既欣喜又心疼地低头吻去初晴的泪水,道:“下次就不会这么痛了。”
“你这个骗子。”初晴气呼呼的说:“才不要有下一次。”
“敢跟我这么说话的就只有你。”胤禛埋首与初晴耳鬓厮磨。
然后带着灼热急促的气息,在身体的律动下,肌肤与肌肤相亲。两人之间最后一点距离也消除殆尽。
船不住的摇晃着。
移舟水溅差差绿,倚槛风摆柄柄香。
多谢浣纱人未折,雨中留得盖鸳鸯。
初晴是被胤禛抱着回濂溪乐处的屋子里的。所谓初尝雨露,身体难免吃不消。加上她因为这个难度系数极高的舟中体力活动而精疲力竭睡得昏昏沉沉,胤禛不忍心叫醒她。在她身边躺着看了她好久之后,发现等不到她自然醒了,于是才移舟登岸。
濂溪乐处里留守的春花和小高子见状都要迎上来的时候,胤禛眼光淡淡一扫,两个人都知趣的退开了。
胤禛对濂溪乐处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啊。抱着初晴径直走向她的卧房,温柔的把初晴放在罩着藕荷色纱帐的床上。初晴头陷在一团软软的枕头上,脸上的表情更加安宁甜美。
初晴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红霞飞了。流萤在草虫间起起落落。蟋蟀吹起了草叶的琴瑟。溪水的孱孱声音越发絮絮如私语。
用手背揉揉惺忪的眼睛,一个习惯性的翻身之后伴随着着身体异样的酸软。
“哎哟!”初晴脱口而出。
“主子醒了?”春花从映日荷花的屏风后面转过来,头探出雕花柱子,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嗯。”初晴应了声,实在忍不住抱怨的说:“哎哟我的腰!”
“主子,王爷让奴婢准备了……蜂蜜百合汤,您,您醒了之后喝。还有翠玉豆糕。说您一定会饿。”
“哼,四四吃我,我就只能吃吃豆糕、喝喝汤。真不公平。”初晴忿忿不平的嘀咕。
春花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红晕。
初晴看了看她这个早知人事的心腹丫鬟,忍不住扑哧笑了。
“主子……”春花不好意思了。
古代这种忠心耿耿的奴婢就是春花这样的,主子的事情若说绝对瞒过他们是不可能的,但就算他们知道得一清二楚,也是会一辈子烂在肚子里藏在心里面,然后努力为主子描补掩护。
初晴也在这几年里慢慢给春花洗脑,讲了许多重要的信息,春花基本上是无异议的,只是会为她可怜的主子的前途命运操心。不过她的主子还是依旧的阳光灿烂,一副屹立不倒的样子,她也渐渐放心了些。感觉她家主子一直都是和普通人不一样,总是会逢凶化吉。
“春花,咱们清早采来的莲花要来做白莲茶的,器物你都准备好了吧?”初晴漫条斯理换了衣裳,整理头发。
“是,主子说日落以后就可以设纱帐点灯笼然后摆茶。”
“我还有吩咐的呢?”
“记得呢,把香撤了,不然闻不到荷香茶香了。奴婢都做了。另外,奴婢怕有蚊子,先用艾草熏过了,现在什么味也没。”
“嗯,果然不愧是我最信赖的春花筒子啊。”
春花以前问过主子筒子是什么意思,她主子说是“好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