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本,你家主子唤杂家前去,所谓何事?”胡世杰头也不抬问道。
“主子的事儿,做奴才的哪里知晓,您也知道娘娘的脾气,奴才可不敢多问。”吴本连忙说道。
胡世杰抬起头瞥了吴本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这吴本就是个人精,在惇妃身边当差多年,他主子的事儿,他哪件不知,哪件不晓,如今闭口不言,自然是这小子有意隐瞒。
“大总管,这事奴才的确不知,娘娘一个字也未提。”吴本被他盯的头皮发麻,有些急了,他可不想,也不敢得罪胡世杰。
“不知便不知,走吧。”胡世杰丢下了手里的活,一脸淡然道。
“是,您请。”吴本脸上带着一丝讨好。
胡世杰点了点头,往外走去,一出门就瞧见院子里的宁煦。
“大师父。”宁煦此刻担心极了,只因她前脚刚进这院子,惇妃身边的首领太监后脚就到了,定然不是好事,甚至与自己有关。
“惇妃娘娘传召我,有事待我回来再说不迟。”胡世杰一看宁煦这幅模样,便知出事了,但这么多年来经历了不知多少大风浪,他倒是不惧。
“惇妃娘娘将我去御药房拿的药收走了。”宁煦一边说着,一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生意说道。
胡世杰闻言,没有一丝惊慌,他看了一眼宁煦,示意她不必担心,随即大步往前走去。
“大师父……。”宁煦看着远去的胡世杰,心中自责不已,她又给大师父添麻烦了。
“小煦子,你一会可得空?”小太监凑上前来问道。
“何事?”小煦子心不在焉道。
“小煦子,你认字多,帮我清点库房内的物品可好?”小太监带着一丝讨好道。
“小祥子,我今儿个还有要事,得空再来帮你。”宁煦如今哪里有那个心思帮他。
出了内务府后,宁煦直奔北五所,去后院看望冰若。
“小煦子,你来了。”瑰儿靠在门口,远远就瞧见了小煦子,笑着迎了上去。
“你怎么不在屋里伺候嬷嬷?”宁煦皱了皱眉问道。
“是嬷嬷让我来外头透透气的,咱们屋子里一大股药味,熏得我头晕眼花的。”瑰儿脸上虽带着笑意,语中却有不满之意。
“嬷嬷如今病着,日日都要喝三次药,屋里有药味在所难免,你若是不习惯,我这就禀明大总管,将你调往别处。”宁煦就是看不得瑰儿这幅势力的模样,要知道嬷嬷康健时,她做事不知多殷勤,如今嬷嬷病了人,眼看活不了多久了,瑰儿自知不能再从嬷嬷这儿得到好处,自然对嬷嬷怠慢了。
“调往别处!”瑰儿闻言眼前一亮,随机低笑道:“如今哪儿的差事都不好当,不过,同为奴才,旁人都是伺候主子,唯独我伺候奴才,奴才的奴才是这宫里最底下的,我伺候嬷嬷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待嬷嬷归天,还请你去大总管面前支会一声,给我派个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