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芙蕖已经无力去想到底出了何事,她的心中甚至还有一丝喜意,一丝解脱后的喜意。
看着芙蕖那苍白的脸上因激动而闪现出一抹红晕,景嬷嬷心中轻轻叹息一声,且不说王爷是不是想娶侧福晋,这侧福晋……似乎不太愿嫁给王爷啊。
“嬷嬷,烦恼你一件事儿。”脱下凤冠霞帔后,芙蕖只觉得浑身轻松极了,也有精神头了,轻轻揉了揉脸后笑道。
“侧福晋请说。”景嬷嬷轻轻颔首。
“明日你去正院回福晋的话儿,就说我身子不爽快,过两日再向福晋请安。”芙蕖柔声道。
“这……。”景嬷嬷一怔,见芙蕖一脸坦荡的看着自己,随即点了点头:“奴婢明儿个一早便去。”
大婚之夜,嘉亲王匆匆逃离洞房一去不归,新晋的侧福晋第二日便称病一步也不离开西院,前去探望的一众妻妾们也被宫里派去伺候的景嬷嬷给拦在门外,至于嘉亲王,过后再也未出现在西院,诡异的很,这事一时也成为了皇亲贵族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如此过去一个月之后,皇帝似乎有所耳闻,随下旨宣嘉亲王带着侧福晋钮祜禄氏入宫请安。
“王爷,妾身已派人去芙蕖妹妹那儿支会了一声,明儿个让她陪王爷您入宫给皇阿玛请安,自然……妾身也会入宫看看绵宁,许久不见他了。”喜塔腊氏一边替嘉亲王整理衣袍,一边笑着说道。
“柳毓,辛苦你了。”嘉亲王轻轻拍了拍妻子的手,脸上一片柔色,不管柳毓在府里姬妾面前有多蛮横,可在他面前一直是温婉的,加之又是年少患难夫妻,他对她自然也无比宽容,只要不闹出大乱子,一切便随她去吧。
“只要王爷安好,妾身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喜塔腊氏一边说着,一边让夙兰去传膳。
用早膳时,喜塔腊氏一边给自个的夫君布菜,一边察言观色,见他吃的不错,才柔声道:“王爷,芙蕖妹妹已经嫁进来一个月了,王爷还未见过她,明儿个入宫觐见皇阿玛,若皇阿玛问起来,那……。”喜塔腊氏说到此故作担忧道:“她可是皇阿玛格外看重的人,否则也不会以嫡福晋之礼嫁进王府,若皇阿玛知道您对她不闻不问,会不会?”
“她不是病着么?本王自然不能去她屋里,本王也派人去请了太医给她医治,算不得不闻不问。”嘉庆王淡淡的说道。
“话虽如此,可她到底是不同的。”喜塔腊氏叹了口气道:“她身份贵重,娘家权势惊人,她父亲恭阿拉身居高位,对王爷您在朝中也是一个助力,为了王爷的大业,还请王爷对她稍好一些。”
“说到底,恭阿拉不过是借助和珅才有了今日的权势,与其说这芙蕖是皇阿玛赐给本王的,还不如说是和珅的意思,和珅想在本王身边埋一颗钉子,本王岂能坐以待毙?”嘉亲王说到此眸子里一片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