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殊月恶人先告状:“汉卿你看看你这媳……这泼妇干的好事!她公然从我头上抢发簪,你看我头上的伤!”
头上竟然被硬生生地扯掉一块头皮!看得极为渗人。
但薛江蓠却突然站到萧汉卿面前,晃动手里的点翠宝钗,开口道:“我的东西,凭什么不能拿回来?”
萧殊月一听,脸色发白:“谁说是你的东西!你也太不要脸了!”
薛江蓠并未搭理她,反而朝萧汉卿伸手。
“除了这点翠宝钗,我嫁进侯府时陪嫁的三十抬嫁妆,现在我都要收走!世子,你说我有没有理收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闻言,萧殊月和萧夫人皆微一惊:“收回嫁妆?!”
只见薛江蓠将那份和离书展开。
萧殊月他们脸色骤变!
薛江蓠却是继续勾手:“我的三十抬嫁妆,拿来吧。”
萧殊月她们哪想到会和离,当即愣住了。
瞧见萧汉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后,才站出来呵斥道。
“汉卿,你莫听她胡说,她一个不受宠的相府小姐,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嫁妆!”
闻言,薛江蓠嗤笑起来。
萧殊月脸色发白,气急败坏。
“你笑什么笑?!难道我说的不是吗?你当初用下三滥的手段,央求你母亲把你嫁过来,你相府都丢了脸,怎么可能给你这么宝贵的嫁妆?”
萧殊月上下打量她一眼,满是讥讽。
“要不是嫁与我们汉卿,受了我们侯府恩惠,你还能过好日子吗?”
萧汉卿神情转正,觉得长姐说的也有道理。
于是反问她:“你当真有三十抬嫁妆入府吗?”
薛江蓠见他们无耻的模样,眼神头一次出现那番压迫的气势,瞧的人心中发慌。
萧殊月感到心虚,还想叫嚣,薛江蓠却忽然开口。
“青苑!”
青苑捂着那红肿的脸,惶恐走来:“小……小姐……”
“去把印有侯府府印的礼单册子拿过来,让他们好好瞧瞧,到底哪些是我的嫁妆!
众人一愣,没想到她还留了这么一手。
一般陪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会如此清点。
顿时萧夫人脸色难看的很。
这些嫁妆,现在哪还有影?入府当天,就进了她和月儿的钱囊中。
但也容不得她掌自己的脸。
于是目光下沉,呵斥道:“堂堂侯府,还缺你那点嫁妆不成?”
薛江蓠忍俊不禁,忽然上前拽起萧汉卿的衣袖:“既然不缺,那为何要用我的嫁妆作衣?为何会把我的宝钗发簪戴到自己头上?还有!”
她目光落到萧夫人的手腕上,言语更为讽刺:“为何要戴我的镯子?”
萧夫人脸色骤变,下意识地将衣袖掩盖那翠绿镯子,但还是被萧汉卿瞧见。
他立刻反应,薛江蓠的嫁妆,看来已经被母亲和长姐拿走了。
顿时他脸色涨红,极为难堪。
薛江蓠趁机反问:“我既与世子和离,要回我的嫁妆,岂不是天经地义的事?萧世子,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