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但看颜色,可能跟孤儿院内的腥红之月,有某种联系。
一轮赌局过后,下一轮赌局,很快就又开始。
甚至有两个上轮赌局赌输了的人,继续选择参加下一轮黑桌赌局。
看他们的脸色,简直黑的快要滴出墨汁来。
就算参加赌局,也绝对支撑不了太久。
但他们此刻脑子里,只有翻盘的念头,根本听不得人劝。
我在黑桌上,又观察了几轮。
黑桌,是比红桌,更高级的存在。
在红桌上赢得黑筹码的人,才能参加黑桌的赌局,当然,也可以选择将筹码,兑换成‘极乐圣水’。
但木盒子里的东西,诱-惑极大。
除了最开始那个小青年以外,所有拥有‘黑筹码’的,无一例外,都选择了参加黑桌赌局。
赢下黑桌赌局的人,就是最终的获胜者。
赌场内,似乎只有红色,和黑色两种筹码。
我观察了许久,也没看到有人获得白色的筹码,或者在白色的赌桌上,进行赌局。
不知道那张白色的赌桌,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骚动声。
我赶忙扭过头去看。
之前那个,被赶出叮当猫赌场的马脸中年人,此刻居然又杀了回来。
让我着实没有想到。
他板着一张棺材脸,骂骂咧咧,手里拉扯着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披头散发的女人,赖在门前不肯走。
骚动,就是马脸男制造的。
两个壮汉看他像苍蝇一样又飞了回来,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就想将他往外赶。
马脸男梗着脖子:“让老子进去,我还要赌,这个女人,就是老子的筹码。”
两个壮汉被他烦的不行,就想动手去打他。
毕竟赌场,是地下性质的,被他这么一闹,门前已经站了不少看热闹的路人。
再被他闹下去,万一捅出什么篓子,他们可担当不起。
“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穿着白袍,脸色病态般惨白,像白无常一样的男人忽然出现。
似乎是赌场的管事。
“这个人被赶出了赌场,还无理取闹,赖着不肯走。
您看怎么处理?”
两个壮汉,低声下气地问道。
“你现在的体质,已经赌不了了。
再来惹事的话,别怪房梁上的尸体,多出来一具你的。”
白袍庄家瞥了马脸男一眼,显然看出他已经油尽灯枯。
根本换不来筹码。
一句话说罢,庄家转身,就想回到屋内。
“我能赌。
我这次,是来参加白桌赌局的。
这个女人,就是我的赌品。”
马脸男赶忙开口道。
“白桌赌局?”
庄家停下脚步,眉毛一挑,扭头去看他:
“能参加白桌赌局的,只能是你自己。别人,没法替你参加。
而且,这么多年,还没人能从白桌上,活着下来。
你现在的状态,跟自杀没有区别。
参加,也只是浪费我们的时间。”
马脸男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个女人,就是我的私人物品。
她参加,就等于是我参加。”
我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纸,是一张卖身契。
这个女人,是云南边陲一个小城市的。
很多年前,就被拐卖给马脸男,当媳妇。
马脸男低三下四道:“这个女人,就是我的货物。
我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绝对不敢忤逆我的意思。
老子每次赌输了,就把她当沙包一样打,用烟头烫她,拿棍-子打她。
把她打的死去活来,皮开肉绽。
这个女人,脑子不好使。
不管怎么打,怎么骂,连哼都不带哼一声的。
我保证,她一定是参加白桌赌局的最佳人选。
您就行行好,给我一次对赌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