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怎么可能……”
红鼻子,望着女人,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
只有他知道,七苦虫的‘食脑之痛’,是何等的恐怖。
那是让人,一辈子都无法忘却的痛苦。
让你回想起来,都如坠深渊,彻夜难眠。
即使孤儿院里的孤儿,从小被强制服用七苦虫的虫皮,逐步磨炼精神意志,增强抵抗痛苦的能力。
真到吞服七苦虫的时候,十个里边,至少要死掉八个。
这种滋味,寻常人,想都不敢想。
而第一次体验七苦虫食脑的女人,居然坚持了下来……
简直不可思议。
“很好。
你赢了……”
庄家脸上,充满了震惊,他摆了摆手,侍女赶忙上前,便将手中的盘子,递到马脸男手上。
马脸男激动的脸色通红,语无伦次,抓起盘子里的东西,就往自己怀里塞。
边塞,口中还发出桀桀的笑声,像是入魔了一样。
“我再给你提供一份,白桌赌局的奖品。
你愿意把她卖给赌场么?
我对这个女人,很感兴趣。”
庄家盯着地上,蜷作一团的女人,忽然开口道。
马脸男愣了一下,脸上旋即露出狂喜的神色,似乎不敢相信天底下有这等美事:
“愿意。当然愿意。
这个女人,对我来说,就跟垃圾一样。
赢了白桌赌局后,她再没有可利用的价值。
您想要的话,尽管拿去就是了。”
庄家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道了声好后,拍了拍手,女侍,又端出了一个盘子。
盘内,同样摆满了‘极乐圣水’和‘血精’。
马脸男随手将女人的卖-身契放在盘子上,一把揽过盘子里的东西,他不知从哪找了个黑布口袋,将赌赢的东西,全部塞在里边。
旁边的人看着,眼睛简直快要喷出火来。
有不少人凑到马脸男身边,向他询问,女人是从那哪个地方买来的,似乎也打算买一批进来当赌资。
但马脸男,根本理都不理睬。
哼个小曲儿,笑得眼睛都快看不到了。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去看女人一眼。
他似乎真的,把女人当做货物去看待。
“嗯?”
庄家忽然发出一声惊疑:
“这个女人……
好像不大对。”
女人从剧痛中恢复过来后,一直耸拉着脑袋,盯着地面也不知在瞧些什么。
举止,很是诡异。
庄家俯下-身子,按了按女人的太阳穴。
女人受到刺激,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他面前,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笑声,又凄厉,又放肆,听的我牙根直打颤。
这个女人,虽然从七苦虫的剧痛中活了下来,但似乎,疯掉了……
“你等一下……”
庄家抬起头,似乎想对马脸男说些什么,但是却发现,马脸男看情况不妙,早就撒丫子逃跑了。
“把他追回来!
这个女人,已经没用了。
让他把东西退回来!”
庄家气急,对手下道。
顿时,赌场里的伙计纷纷出动,飞奔着去找马脸男的麻烦。
“现在怎么办?”
红鼻子有些傻眼了,数百人的赌场,要么去追赶马脸男,要不,就是飞奔出去看热闹的,还有想浑水摸鱼,觊觎马脸男身上极乐圣水的。
拥挤吵闹的赌场,瞬间变得空荡荡。
“‘弦’,是沟通‘执念’和现实的桥梁。
是柱的情感寄托,是它一生,最无法释怀的东西。
我推测,那张卖身契很符合‘弦’的定义!
趁现在,我们把那张卖身契给抢过来。”
我皱眉许久后,悄然道。
赌场,只剩下嘻嘻哈哈狂笑的女人,还有一脸愠色的白袍庄家。
他手里,紧握着女人的卖身契,恨不得一把将它撕个粉碎。
我和红鼻子有过联手对抗黑鼻子小丑的经验,彼此之间有一定的默契,对视一眼后,两人分开,一左一右,偷偷摸摸朝庄家包夹过去。
“您好,我现在想兑换筹码,可以么?”
我走到庄家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