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炎夏甩到青烟缠上来的手,他大少爷火气上来了,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随便给浇灭了,他现在就想看着涵妡怎么被折磨到跪地求饶。
当涵妡被架着,几个壮汉狠狠的朝着她那已经深深凹下去且苍白无色的脸上甩着耳光子,看着在场的人无一不心惊胆战的,眼前这般情景,确实有点残忍。
“哈哈,哈哈哈!”
岂料,伴随着巴掌声回荡在颜染楼的是被打着耳光的涵妡的笑声,“你果真,还惦记着……小贱人,你可知道,那小贱人……如今身在何处?她可是……躲避嫁给你,才装死的!”
“住手!”
听着涵妡断断续续的话语,南宫炎夏倏地皱起眉,靠近涵妡,看着那张已经完全让人恶心想吐的嘴脸,除了深深的凹进去的眼眶还有脸颊,被帼得发红的嘴角边还吐着鲜血,眼里那恨意最是明显,“你刚刚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涵妡边仰天大笑,边笑着哭出眼泪。“你就是这世界上最恶心的人!你家里娶了一群你根本你不爱的女人,每日流连青楼跟妓女卿卿我我却不让别人有情意。你根本就是连一个妓女都看不起你的人,所以才不愿意跟你回府!涵嫣又岂会想嫁给你!”
看着那眼里满是红丝,嘴巴抽打得红肿满口血丝却还嘴硬的女人,南宫炎夏气得颤抖的指着瘫倒在地上的涵妡,对着旁边的壮汉说到:“打!给我狠狠的打!”
涵妡并没有反抗,她扯着嘴角好像正享受着这种非人的虐待,拳打脚踢几乎都让她无处可躲,肚子被狠狠的踢上一脚,“噗”的一声,吐得满地是血,引来一阵阵的尖叫。
“贱人,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好好说说,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涵嫣什么装死?”南宫炎夏气急败坏的看着那已经剩下几丝气息却还不害怕的女人,若不是看着她一身的恶臭,他早就直接上去给她几巴掌了。
戏谑的眼神缓缓的迎接上那气愤不已的眼睛,涵妡扶着墙缓缓的站起来,用手抹掉那嘴角忍不住往下流的血,裂开嘴角笑得好不妩媚,“你可知道,我那招装死趁机逃跑是学谁来着的?正是学那个不愿意嫁给你,耻笑你鄙视你的涵嫣来着的。无奈人家身后有个皇室贵族在撑腰,所以只好连累了我这个当姐姐的。”
原本以为只是一场闹剧,青楼的姑娘们也趁着没事当听听八卦,可当听到“皇室贵族”这四个字的时候,响起了一阵小小的抽气声,一个个无不集中精神提着耳朵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觉着,雍王府那位新晋的侧福晋长得跟涵嫣甚是相似吗?你当真觉得,这世界上会有那么相似的两个人吗?”看到南宫炎夏愣住的表情,涵妡很是满意的继续说道:“哦,不,不是相似,是一模一样!”
涵嫣,别以为你逃脱得了,我涵妡要死,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南宫炎夏盯着那渐入疯狂的涵妡,从眼里发出来的危险信号令人都不敢直视。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这件事早已有耳闻,据说是雍王府进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早已为之诞下一女,被四阿哥保护得极好,若不是此番有人在御前告状,恐怕知道此事的人少之又少,都只当娶了哪家小姐便是。
“原来外面传闻的可都是真的?”旁边已经开始有人相信并且开始议论起来。
“哈哈,哈哈!”看着那些对这个话题感兴趣而且议论纷纷的人,涵妡仰头大笑,一激动嘴里不停的吐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在众人错愕不及之时她猛地朝旁边的柱子一头撞去,“乓”的一声,瞬间鲜血直流,尖叫声四起。
“我的天呐,南宫少爷你看,这……”老鸨摇摆着身子撵着扇子愁眉苦脸的朝着这边走过来,老早就听到楼下不寻常的嘻哈声,本以为就是闹着玩的,没想到看到这幅情景。
听到声音众人立马为老鸨让出一条路,当她看到这里的情景时,脸上的表情除了厌恶也再没有其他,或者这里寻死的人也不计其数吧,这种倒在血泊中的场景她也见怪不怪了。皱着眉头唾骂了一声“晦气”,扭头吩咐那几个壮汉收拾干净些便驱散了在这里看热闹的人。
“死不足惜的贱人!”南宫炎夏皱着眉,朝着那倒在血泊中还眼睁睁的人唾了口水便转身径自朝着楼上的房间走去,剩下还在原地哆嗦的青烟。
绿盎轩内,幽静的庭院里还响着几阵鸟叫声,云拂真听得欢心,端着手里好好的茶忽的手一抖“哐啷”一声成碎片儿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