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不是瞧着云妃与熹贵妃情同姐妹吗?没想到啊。”
在云拂的身边已经开始有人议论纷纷了。
年秋月倒还真的眼明手快,能迅速且不让人发现的在汤汁里下毒,又不一会儿便把圆明园的人都一齐叫了过来,如今便想是来个主持公道了吧。
云拂瞟了一眼那些人云亦云的人们,着实有些头疼。
“这红粉有毒,枉你同熹贵妃形影不离着相处,私底下却是这般的失德善妒,见不得她好下毒欲加害她。”年秋月倒是说得头头是道,听得那些旁人是一愣一愣的配合着拼命点头。
“若真如贵妃娘娘说的那般,那本宫又何必亲自来送汤,还悠闲的坐着与熹贵妃聊天,再看着她病发喊来太医,接着让你们来个人证物证俱在?”云拂无惧的直接看进年秋月的眼里,她倒想看看,就这样她还想就直接代替皇上或者皇后把她们两个处理了不成。
屋子里恢复平静,众人像是在思考着云拂说的话,觉得有道理但却不敢出声便只好沉默以对。
年秋月倏地板着脸,眯着眼睛盯着云拂,“你不用再狡辩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认罪?”
“一切,待熹贵妃醒来便可知道。”云拂佯装镇定。
“等她醒来再次被你毒害吗?”年秋月义愤填膺着。
看着围上来的宫人,云拂心里其实根本没有底,熹贵妃如今昏迷不醒,而端柔又不知是不是真的如年秋月所说的已被她囚禁起来。她孤身一人奋战,何时才能见光明,“我要见皇上!”
“笑话!你欲毒害熹贵妃,如今她倒是救回来了一条命,可连张太医都说了,何时醒来没个尽头,这就是你的拖延战术?接着等皇上回来发挥你的狐媚妖术让皇上赦免了你的罪行?”年秋月咄咄逼人,丝毫不给云拂喘气的空挡,接着便朝着一旁的太监使了眼色。
“放我们出去,快放我们出来,来人啊!贵妃娘娘醒了,贵妃娘娘醒了。”
哐,哐,哐的敲门声,是冬菊的声音。
自从云拂被囚禁,她们也形同被软禁似的囚在屋里,哪儿都不许去。此番她大声的拍着门喊着,莫非熹贵妃真的醒来了。云拂转身就欲往房间里冲去,被两名小厮很快的就拦住了。
“熹贵妃醒了,醒了就能把事情说清楚了。”
屋里已经开始有人说话了,可就是这样的话语更加让年秋月谨慎行事。
“太医,还不快去看看熹贵妃。”那样的眼神,想必张太医必定知道是什么意思,她眼中那抹惊慌还有闪着狡黠的目光,一点都没有逃过云拂的眼睛。
“荒唐!贵妃的寝室岂能这么一大班人进去,还关了房门,显然是预谋着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云拂被拦在门外,太医及几名随从一并进了屋,转身便把门关掉了。不顾一切直接怒吼,她即便救不了熹贵妃也无法自保眼下也只能如此了,能吼得年秋月心慌也成。
这屋里头站着满满的人,即便是平日里与熹贵妃和云拂有联络的现在也不敢站出来,只能在一旁观望着。她们这些人,别的不会,人云亦云善可,只要能说出一个理她们便会认同你的说法。
“太医若是不进去又如何给熹贵妃看病?难不成还得敞开着门让你们观赏不成?”年秋月慌了一下便立刻反驳,还恶狠狠的瞪着那一群被她通知来助威的观众妃嫔们,早知道她们如此不中用倒不如自己果断做了决定了事。
辛嫔琢磨着该是没见过这种场面,在一旁惊吓有余,脸色煞青煞白的,看着年秋月与云拂鹬蚌相争,倒是一旁的乐贵人便显得镇定多了,除了静静的听着看着,她几乎便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多余的话语。
年秋月与云拂便这样四目相瞪着,不一会儿门被打开,太医及随从就退了出来,可云拂注意到,刚刚进去的随从只退出来了一半,也就是说,还有着两名侍卫随从在房间里。
“张太医,熹贵妃怎么样了?”年秋月焦急的问到。
“禀娘娘,熹贵妃还在昏迷中。”
“可冬菊刚刚明明喊着熹贵妃醒了!”云拂才不信什么张太医的话,想想刚刚年秋月的表情还有一直低着头回话的张太医,眼下还有两名护卫在房间里头,看来即便是真的醒了也是未醒,“你们究竟对贵妃娘娘做了什么?”
这一群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云拂觉得平日里自己必定是太谦和了,以至于如今脑袋里有这种想法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那是刚刚伺候着贵妃的丫鬟不尽心,看走眼了。”
不尽心?“那倒也是,怎么能与年贵妃比尽心,如此这般的劳力动才的,若是皇上知道了也必定会好好奖赏贵妃娘娘一番才是。”云拂只担心着究竟有没有对她身边的人下毒手,若是熹贵妃已经醒过来了就好。
“好刁的嘴,皇上必定就被你这番胡言乱语给迷惑的吧?来人啊,还不把她给本宫抓起来!”年秋月显然已经耐性被磨光了,她也知道再这么斗下去的话没完没了,只要拖延时间而已。
“你们谁敢?”云拂一声吆喝,把那几个朝着自己身边走过来的人吼住了,“若我真犯了什么罪不可恕的错,那也等皇上回来查明真相再定夺,再者,就算皇上不过问,也还有个皇后娘娘在统治六宫。莫非贵妃娘娘是想夺了皇后的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