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很不争气,可是柳桥不得不承认她对他的这番举动很是受用,“易之云……”
“对不起阿桥。”易之云却道。
柳桥一怔,“你对不起什么?”
“丢下了你整整十年,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都不在。”易之云低声道,“你病了,不舒服,我都不在。”
柳桥目光轻颤,“是我让你去的。”
“可改变不了我没有尽到做丈夫责任的事实。”易之云苦笑,“以后,让我好好照顾你,阿桥,我会将欠你的十年时光都补回来!”
柳桥看着他,“我先听着吧。”
“睡吧。”易之云笑道,“我不闹你了。”
柳桥看了他会儿方才闭上了眼睛,“易之云,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别逼的自己太紧。”
“好。”易之云笑道。
他一直守在了她的身边,一直到了她入睡了,方才低头,轻轻地吻着她的唇,低声呢喃,“其实我并不是真的对阿瑀没有芥蒂,阿桥,我妒忌他,妒忌在你最需要人照顾最需要人关心的时候,在你的身边的人是他……”
我更加庆幸你死心眼,没有为他而动容。
萧瑀或许并不知道易之云在妒忌他,他只是知道柳桥并未因为那日的事情而绝情地跟他断绝关系,那封信的影响力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萧嵘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儿子这般愉悦的神情,而便是他有过,在见到了他之后,当即收起,正如现在这般。
“有事?”萧瑀淡淡道,没有怨恨,却有着清晰的疏离。
萧嵘看了儿子,心里百感交集,却没有失去父亲该有的威严,坐下之后,“有件事我想提醒你。”
萧瑀眯起了眼睛。
“以后不必要就不要跟易家的人来往。”萧嵘正色道,“尤其是易之云跟柳氏。”
萧瑀眼底泛起了愠怒。
“易之云如今是太子的人,你却身在翰林院,别说现在你只是一个观政的庶吉士,即便是将来你领着实缺,你也不能离他太近!”萧嵘继续道,“如今太子锋芒太露,皇上未必容的下,届时便是不动太子也会砍他的羽翼!”
原本他以为这个儿子不会入仕途,可他竟然一路考上来,甚至到了会试才让他知道!
他这样,既是让他欣慰,也是让他难受。
一直瞒着他,是怕他干预吗?
这么多年,他始终没有放下!
“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们!”萧瑀淡淡嗤笑。
萧嵘声音猛然拔高,“我是担心你出事!”
“我能出什么事?正如你所说的,我不过是一个庶吉士,便是将来领了实缺,也不会是什么关键的实缺,皇上要动手砍太子的羽翼怎么也轮不到我身上!”萧瑀继续道。
“你还没有正式入官场就被人打上太子党的标签,届时……”
“那你想要我如何?”萧瑀打断了他的话,“不跟易家往来就成?可现在我跟易之云的关系有的是人知道!你觉得我现在疏远易家有用吗?或者,你是想让我背上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