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白想起冷星宇那张欠揍的脸,“告诉他,如果再吵,要么出院,要么把他绑床上,在医院里面吵吵,像什么样子!”
“好……好的!”把病人绑起来这样的话,也只有穆白敢说,换做其他人,可是打死都不敢的。
穆白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放下饭盒,脱了外衣,洗了手,洗了三遍,才得达他满意的效果。
走回座位前,打开饭盒,眉头又一皱。
忍着将饭菜倒进垃圾桶的冲动,夹了一块肉,跟吃毒药似的,塞进嘴里。
腮帮子鼓动,红烧肉在嘴里融化,慢慢的,穆白紧皱的眉头舒展开。
还不错,味道跟饭店里的不一样。
穆白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能吃光一盒饭。
等他吃完的时候,才意识到什么。
可是后悔已经晚了,一切打破原则的事,都被他称之为意外。
而意外这个东西,过了每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肯定是的。
傍晚时分,封瑾接到了猴子的电话。
电话那头,猴子喘着气,“老大,两件事,重伤您岳父的人已经找到了,你肯定猜不着……”
“别废话,讲重点!”封瑾一手搭在腰上,面前是医院的草坪。
猴子在那头嘿嘿的笑,“别急嘛,这事得说清楚了才行,我们走访了当时在河堤上干活的人,有的人不愿意说,有的人怕担责任,不过最后我们还是查到了,是一个叫乔栓的人,跟嫂子是亲戚吧?”
封瑾面色渐慢慢沉下,“他为什么这样做?”
“应该是为了钱,有人雇他这样干,说是事成之后,给他五百块,那个乔栓已经被我们控制,让田鸿带回去了,指使他的人,他一直不肯说,这事可能需要你亲自出马,第二件事,是个坏消息,消失的两名嫌疑人,据我们一路查探,他们应该全都已经离开灵壁镇。”
“他们最后出现的地方在哪?”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衡江市,老大,对那个木墩的资料,我们已经掌握了,他是退伍军人,那个外号叫老倔头的人,却查不到,有可能是没有身份的流窜人员。”
“我知道了,你们两个可以回来了,让田鸿跟董嘉年二人也回来,市里要布控,但是灵壁那边,也不能放松,告诉龚所长,调配好人手,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巡逻。”封瑾沉着的下着命令。
“是!”现在人命关天的时候,猴子也不敢嘻嘻哈哈。
挂掉电话,封瑾握着拳,眉头锁的很深。
他现在还不敢确定,这两个人究竟想干什么,有什么目地。
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两人的行为极其不正常。
再有就是乔栓的事,他为了五百块,可以重伤自己亲大伯的腿,这个人要么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要么天性残忍。
封瑾在犹豫,要不要跟乔月说。
如果不说,她没有防备,万一那两个人出现,她该怎么办?
封瑾没有犹豫太久,他需要乔月有心理准备,否则他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
乔月被叫了下来,封瑾拉着她的手,带她散步,在路上将猴子的报告,一字不落的都说给她听。
跟他预想的一样,乔月听完之后,只是沉默,并没有惊慌,或是不知所措。
“我已经把人都调了回来,只要他们出现,绝不可能全身而退,你这两天待在医院里,不要随意离开,买菜我会陪着。”封瑾想的不止于此,他已经打电话给周一明,调两个特种队员过来,便衣守在这里。
乔月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忽又抬头看他,“我想见见乔栓!”
她想亲口问问,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那么狠心,敲断亲人的腿,这一点她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跟乔栓,也没什么感情可言,但是对于爸爸来说,如果他知道了,或许他一早就知道,无疑是巨大的打击,这两天乔爸爸的心里肯定十分煎熬。
封瑾摸着她的脸,“晚上我带你去市局!”
乔月忽然觉得好冷,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口。
封瑾的手僵在半空,好半天回不了神。
“谢谢你!”从没学会依靠别人,可就是有这么一个人,站在你身后,无时无刻的敞开怀抱,为你遮风挡雨,就算铁石心肠,也该被融化了。
封瑾终于动了,手按在她的后胸勺,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紧紧的贴着。
路过的大妈婆婆们,看到这一幕,纷纷转过脸去,暗骂一声伤风败俗。
大白天的,在一起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
回到病房,乔月情绪一直不高,乔安平看在眼里,追问了好几遍。
乔阳以为她是累了,晚饭也不用她做了,用中午剩的汤,做了点面条,父子俩将就着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