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听见门外有人交谈的声音,筱雨以为只是自己在做梦而已。梦里,她经常听见有人在对话。
醒来时已是中午时分,头沉甸甸地,两眼酸疼,一条薄薄的蓝花被覆盖在她的身上,身边火热的躯体不见踪影,他睡过的地方早已冰凉。身上的衣服依然丝毫不乱地穿在身上,只是在被压的地方有一点褶皱。
“他倒是做了一晚的正人君子。”筱雨自语道,伸手去抹平那皱了的裙边,同时却没有来由地想起了他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他说:“你早晚会是我的女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我。”
客厅里电话叮咛响起,半晌仍不见有人接听。
难道他出去了?筱雨轻轻打开房门,探出头环顾四周,没有他的人影,似乎真的出去了,遂放心地赤着足踩着地毯走到电话机旁拿起话筒:“喂!”
“段小姐,你好!莫先生替您预订了一份午餐,请问需要现在送上来吗?”话筒里传来一个清脆的法语女声。
不说还不觉得饿,听了这话肚子里开始闹空城计了,于是回答道:“过半个小时送上来吧。”
她需要洗个澡,衣服上沾染了他的烟草和古龙香水气味,她不习惯。
直到她用完午餐,仍不见莫启晗回来。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看当地的电视节目,一个台接着一个台地翻阅。
突然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安排自己的时间!趁着那个瘟神不在,不出去走走又实在太对不起自己。更何况难得有一次机会到巴黎,这样算起来似乎还得感谢他。
筱雨不满地撇了撇嘴,若不是他自己又怎么会突然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护照与签证都掌握在他的手里,就算是想逃也逃不了。
想起来就生气,却很无奈,谁叫自己倒霉呢。关掉电视,扔下摇控器,走进卧房拿起提包准备出门。
走出酒店大门,正犹豫着是向左走还是往右走时,一辆灰色的小车在面前停下,从车里走出一个黑衣墨镜的陌生中国男人,“段小姐,请上车。”
“可是我又不认识你。”筱雨看着这个奇怪的男人说道。
“我是莫总的属下,莫总早上离开的时候吩咐过,如果段小姐需要到哪里,由我负责接送。”陌生男人说。
“这话怎么听着觉得像是要软禁我。”筱雨皱起眉头不悦地道,他将她弄到法国来,不用工作还附送司机,葫芦里卖什么药,但绝对不是好药。
“段小姐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莫总这样安排也是出于您的安全考虑。”男人倒也不恼,有条有理地说。
他会有这么好心?筱雨狐疑地扫过男人的脸,问:“他去哪里了?”
“老板的行踪不是我们做属下的能随便过问的,我只是按老板的指示行事,做自己份内的事情。”男人面无表情,与莫启晗一样的冷漠。
真是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属下,筱雨不耐烦地道:“好了,我也只是随便走走,不会走很远,你不用跟着我。”说着,便不再理会他转身走了。
阳光从茂密的梧桐树叶缝隙里钻进来,点点斑驳洒在马路上,纯法式的建筑映入眼底,陌生城市的气息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