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估且相信你这一回,想你也不是这么浅薄的人。”她将头枕上他的肩上,另一只手抱住他的背,并偷偷地向医生挥手。
医生会意,对她抱以感激的笑,扯着还在痴心妄想的小护士悄悄退出了病房。门外,突然响起惊叫声:“天呐,这是传闻中那个对女人冷漠如冰的莫氏总裁吗?太不可思议了。”
“晗,我想回家!”她试探道。从第一天开始,她便闹着要出院,每次都被他冷眼怒言拒绝。
“嗯?”他用鼻尖嗯哼了一声,不说话。
“绷带已经拆了,医生也说没事了,按时上药就OK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半晌,仍不见他出声,仿若未闻。她小声嘟囔着,“不就是这么点小脱臼吗?弄得天像塌下来一样。”
“什么?”莫启晗黑了脸。
筱雨迅速跳下床,双手插腰,大叫道:“莫启晗,我要出院!”
“好!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回去得给我好生休养几天,才准去上班。”
“好吧!”筱雨无奈地垂下双手,“反正你要做的事情没人可以违背。”先离开这里再说。
“你知道就好!”他哼哼笑着,朝门外走去。
“你干吗去?”
“给你办出院手续。”他头也不回地说。
“哦!耶!”筱雨高兴地蹦了起来,迅速地收拾起东西来。
等莫启晗再回到病房时,只见她将冰箱里的水果全都清空了出来,叠放在桌子上,然后用一个大号塑料袋装了起来。
“这些不用带回去了。”
“我知道啊!”但她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止,“我看都还挺新鲜的,还有那些没有吃完的补品什么的,扔了挺浪费的,想给那个老婆婆送去。”
话刚出口,她便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不小心便说溜了嘴。这几天,每次趁他外出的时候,她都会偷偷地跑到刚来的那个病房去看望那一对老夫妻。
回头,看见他铁青了的脸。
她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扭扭捏捏地走到他面前,习惯性地低头绞着手指头。他曾说过,“如果我不在,不准到处乱跑。”
“怎么,手上长虫了,痒了?”他怒视她,他该怎么说,她的车祸不是一场意外。虽然看不出对方太多的恶意,却依然让他胆颤心惊。
他在医院等了一个星期,以为对方会有所行动,却是无半点动静,他猜不透他的动机与意图,往往是这种人更可怕。
“对不起嘛!”她勾起他的手指摇晃,这一次却失了策,他的脸覆上了冰,一言不发。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她小声地说,音如蚊蚁。不就是到别的病房里窜了一下门,有必要这样大动肝火吗?
还有下次?他怒目相对,这女人,在她身上,危险的事情接踵而至,却是没有一件让他增长了警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