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对不起!”他用毛巾撩起了药水,轻轻地擦拭着她的身体。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她闭着眼低声说,“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明明知道那个女人心怀不轨,可是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我却是连想都没有想过,便跑了出去。我不应该怀疑你。晗,你骂我吧。”
“你这个小笨蛋。”他扶着她坐直了身体,轻捏着她的鼻子扯了一下,“你知道吗?你给了我最坚定的信任,这是我最引以为骄傲的事情。”
“真的吗?”她的眸因为他的话语而神采飞扬着。
“傻瓜,试想有哪个女人看见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或者怒气冲冲、伤心绝望地逃离。你的反应再正常不过,但是我敢保证,没有一个女人能像你这样慧智兰心,迅速洞悉这其中的诡计,将你的老公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莫启晗毫不吝啬自己对她的夸赞。
说得筱雨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可她知道自己的眉角一定是弯弯的。
药水浸在皮肤上有微微地麻痛,可过后便是一阵舒畅的感觉。
“还疼吗?”他依然撩了水仔细地替她洗过每一寸肌肤。
“好了很多了,这药效,倒是快得很。”她轻然笑道,她的晗,总是对她那么地细心。
那些细密的吻痕在药水的浸泡下更显得红艳,让人怜爱。莫启晗完成对她的最后一处清洗,然后又将她抱在怀里,轻声道,“再泡会!药效会更好。”
不期然地,她的目光落在他肩头的那个牙齿印上,手指不由地抚上,那里有凹凸不平的肯痕印。还有,他的手臂上,也有一个。皆晃着褐红的色彩。
他自她的目光停留之处望去,嘴角的弧度变得更深,“我的小妖精什么时候也变成小野猫了。”
“谁叫你当时神志不清呢,活该!”她嗔笑道,早知自己会被他折磨至体无完肤,她应该多咬他几口的,也在他的身上留她几个印迹。只是现在若要她咬,只怕已是下不了那狠口。
莫启晗呵呵笑着,将她搂得更紧。
泡至差不多时,水微凉时,他将她从水里抱出来,用干的毛巾擦尽水珠,然后替她套上睡袍,再抱回床上,盖好被子,“再休息会,等下会有医生过来给你打点滴。”
然后返身,从旁边的椅子上挑起另一件睡袍给自己套上。
“我又没什么事,干吗要打点滴啊。”她望着他道。
莫启晗迅速地将袍带在腹前打了一个结,回到床沿边坐下,凝视着她有些苍白的脸,笑道,“我可不想在婚礼上,我的新娘突然间晕倒了哦。”
“我哪会那么娇弱嘛。”她抗议着,可身体的虚弱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地有气无力。昨晚,还真的被累坏了。想着他当时面红眼赤的模样,仍心有余悸,怕他缓解不过来。
“倒是你,有没有让医生看看。”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有些担忧地,“医生说,这种药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你看我现在像是一个有后遗症的人吗?”他挑了眉魅惑地笑着,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指轻轻地在掌中揉搓着,“倒是你,让我很担心。”
“我没事,哪会那么脆弱嘛。”她向他投递一个放心的眼神。
“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再多要你一回,让你下不了床。”莫启晗弯起中指在她的头顶上敲过一个响记,落下时却又分外轻柔。
“你怎么这么坏啊。”筱雨抽出手抓起旁边的枕头朝她砸去。
“你又想谋杀亲夫了。”莫启晗头不偏,身不斜,将枕头抱在怀里满满地接住,笑着睇望她。
筱雨正想抓起另一只枕头砸过去,桌上的手机却是清脆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