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启晗笑得灿烂,人群里响起欢呼声,他抱着她往新房走去。
筱雨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抱起,终究是有点放不开。及至新房,他将她轻放于床上,然后在一侧坐下。
“很累吗?”他宠溺地望着她。
“也不是,就是感觉身体没什么力气,大概是站久了。”她回他一个放心地微笑。
“我叫化妆师来给你卸妆,等下好好睡一觉。”莫启晗起身,打了一个电话。
“晗,你出去招待宾客吧,我一个人就行了。”
“我陪你!”莫启晗蹲身,撩开裙摆,脱下她的鞋子。
“可是……”
“没事,外面有你哥,有楠婧,有康为,有傅昌他们在,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能扔下你呢?”莫启晗笑着将她的脚移上床,搁高了枕头让她倚着。
热闹纷呈的婚礼落下帷幕时,新房里寂静无声。莫启晗坐在床边看着已陷入熟睡中的妻子。是的,妻子!一辈子伴在身边的女子。
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内心充盈满溢。有她,已别无所求。只期求自此之后,有他的守护,平安伴随她,给她一生幸福。
吻落于指尖,再轻放于被中,盖好。然后悄然离身,走至阳台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手机上拨过号码,低沉的声音自暮霭中划过,捎带了几分狠戾。
“傅昌,将那几个人放了。但是警告他们若再助纣为虐,便取其性命,绝不手下留情。”
婚礼之日,他不想见到血腥。
肖雅兰费尽心机的策划,棋未出一着,便被莫启晗消灭无形中,没有惊动一草一木,更别说让来参加婚礼的宾客有所察觉。这个男人让她突然地心生恐惧,就像深不见底的暗海,让她的心有下沉的错觉。
这让她如何地不恨,一回到豪宅,便崩溃地大叫着,吓得佣人全身哆嗦,尽量避让。
卧室里又是一阵激烈的物件摔地声,和她竭斯底里的抓狂叫喊声。
佣人皆不敢靠近房间,甚至不敢低声议论,只将满腹的狐疑在各自对视的目光中询问出来。所有的人都摇着头,不明所以。
“今天很失望,对吗?”苏墨不知何时已立于门口,眼含讥讽。
“别得意太早,我能让那个贱女人离开你,就能让她的野种不得安生。别以为找了莫启晗这棵大树,她就可以顺风顺水过下去。”肖雅兰咬牙切齿地冷笑道。
“我果然没有猜错,当年是你从中捣鬼。”苏墨扬起了手,一巴掌扇了下去。
肖雅兰捂着半边脸,挺身面朝他,叫道,“打啊,再打啊,你就算打死我,也打不回沈琉璃那个贱人。哼!谁叫她这么短命呢?没这福气等到如此痴情的你。”
说至最后,肖雅兰的脸上是嘲讽嫉恨的神情,扭曲成一团,异常地狰狞。
“你……”苏墨断语,失去沈琉璃是他心里永远也抚不平的痛。
“怎么,伤心了?一个死了这么多年的人还让你如此念念不忘。那么我呢?”肖雅兰朝他指责道,“我一个大活人,为你守着活寡,你又何曾正眼瞧过一次?”
“那都是你咎由自取,别以为这么多年来你的所作所为我一无所知。”苏墨落下手,冷哼一声,负手立于窗前,“若不是看在两个孩子的面子上,我早对你不客气。”
“孩子?你也知道他们是你的孩子?若不是我两次在你的酒中下药,你会让我有你的孩子吗?没有孩子,我在苏家一无所有。”肖雅兰厉声控诉,“只怕在你收购了肖氏之后,就会将我扫地出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苏家的人都是这么地无情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