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伊的神思被拉回来,视线无意中瞥见杨蔚微修身T恤下细致的腰身、平坦紧致的小腹,手无意识的攥紧。
打量的眼神不期然和房内的屈铭枫对上,屈铭枫不自在的躲闪了下。
刚才,房间里两个人的动作和四年前那幕出奇的相像,连背影都出奇的一致,顾伊甚至知道女人下一步要做什么。
“姐姐?”杨蔚微见顾伊没有回答,又喊了一声。
“去看了看吴嫂,这就去睡。”她扶着墙走过去,脚步有千斤重。
顾伊,以前的你是有多傻啊,被人骗得团团转还把人家当做老好人。她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她怎么会傻到去相信那么拙劣的谎言?
演员?演戏?演戏演得连肚子都圆了?
顾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她觉得荒唐可笑,当年的她怎么傻到去相信男人的话呢?
想想当时的场景,哪一个动作不是动真格的,那女人虽然背对着她,她还是能隐约看到女人丰润的腰身。只不过她当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屈铭枫身上,后来又被新闻闹得精神恍惚,根本没有精力细想,去注意女人的身体。
现在回想,以女人的身体比例,那绝对不是胖的。
她捂着自己的脸蜷缩在床上,告诉自己不哭,不能哭,为这样的人哭不值得,不值得。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她自以为神圣坚贞不渝的爱情,原来只不过是一个可笑的谎言,假的,都是假的!
她不是为了那个虚伪的男人而流泪,她是为了祭奠自己这七年的期盼,七年的爱。她流泪只不过是为了告别过去,告别那个傻乎乎的顾伊。
在飘着死亡腐烂气息的水沟里醒来时,她没有流泪,她被控制四年没有自由时,她没有流泪,在她看到自己的死亡声明时,她没有流泪……四年的情绪像决堤的洪水呼啸着奔涌出来,顾伊咬着被子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楚炎鹤一进来就发现了蜷缩在床上的顾伊,床头只开了一盏台灯,晕白的灯光洒在顾伊脸上,清晰的折射出她的泪痕。
“伊伊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楚炎鹤打开壁灯,大床上蜷起的身子小的可怜。他摸了摸顾伊的额头,确定没发烧悬着的心才放下,“是吃坏东西了吗?还是其他地方不舒……服?”
见顾伊心神恍惚的样子,楚炎鹤猛然想到了什么,焦急的脸变得阴沉,手上的力道也不受控制的加大,“是因为他吗?伊伊,是他?你是因为他而哭!”
顾伊被楚炎鹤从床上拖起来,脸上的泪水暴露在他眼底。朦胧着泪水的眼看进楚炎鹤眼底,有愤怒,有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