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隐约传来低低的呻吟,伴着不知名的咂咂声。就在顾伊以为声音要停止的时候,低吟突然高亢尖锐起来,如一声哨音,刺痛着耳膜。
楚炎鹤烦躁的翻了个身,手捂在耳朵上,他妈的大半夜鬼叫什么!
吟哦还在继续,隐约还有床的撞击声,一声尖尖的吟哦淫米的喊出来:“枫……”辗转而上。
楚炎鹤腾地坐起来,火气大的敲开斜对面的门,敲得嗙嗙响:“野鸡脖子被掐住了吗?瞎叫唤什么!”
那声音难听的要死,不是被掐着脖子是什么!
屈铭枫衣衫不整的开开门,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他怎么会在?这么说顾伊也回来了?
倒是杨蔚微大大方方的站在屈铭枫身后,嘴巴红肿。
楚炎鹤邪肆的笑笑,摸着下巴看着杨蔚微,然后低头扫了一眼,“原来干妹夫好这口啊,啧啧,重口味啊。”那声音,悠长缠绵,最后一个字故意拖长了音,让你打扰我和伊伊睡觉,恶心死你!
然后哥俩好的拍着屈铭枫的肩膀,也不管屈铭枫眉眼中的嫌恶,“改天姐夫给你介绍几个技术好的,呵呵,想要多少有多少。”
楚炎鹤抬起眼皮,懒懒的瞥了眼站在屈铭枫身后的杨蔚微,说出来呃是关心的话,语气却充满了揶揄:“干……妹妹,你可要保护好自己啊,注意口腔卫生,不然交叉传染了可不好。”
“多谢姐夫关心,你和姐姐也可以试试。”杨蔚微腆着脸回过去,依她看,楚炎鹤这是听墙角听的受不了了吧,而顾伊那矜持的性子,怎么可能为他做这些。
屈铭枫黑着脸关上门,里面再也没有传出什么动静。
第二天,四个人起来的都很晚。杨蔚微和屈铭枫是被楚炎鹤气得很晚才睡着,楚炎鹤是故意在房间里磨蹭到八九点。
出了卧室房门的时候,沈仁贤和赵之杏已经出去了,正好免了顾伊见沈仁贤的尴尬。
杨蔚微捏着牛奶杯子愤愤的砸在桌子上:“吴嫂!我的牛奶为什么是咸的!你怎么做饭的?”
吴嫂给顾伊端上油条,帮她摆好了筷子,才看了杨蔚微一眼,“咸的?怎么会?我明明放的是糖啊?唉,你看我这个老糊涂,肯定是昨天没睡好,今天做饭的时候也迷糊了。”吴嫂拍着自己脑袋,“可是家里就剩这最后一杯了,杨小姐你就凑合着喝吧。”
“凑合?这怎么凑合?”杨蔚微对甜食有着情有独钟的疯狂,即使喝牛奶都要加糖,“你想要咸死我?你犯的错误你还有理了,没睡好是我的错?现在就出去给我买,我上班还有半个小时,你最好赶紧给我买回来!”
什么只剩最后一杯,就是看顾伊回来了,有了撑腰的了开始针对她了。一个佣人都敢这么对她,她在沈家还有什么地位?
“哎呀,杨小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昨晚我刚睡着,就听到天花板哐、哐的撞,那个床啊,吱呦吱呦的响,你和屈先生在捉老鼠吧?”吴嫂住在一楼,她的房间上面便是杨蔚微的房间,昨晚杨蔚微房里那么大的动静,吴嫂肯定听见了。
“捉什么老鼠,你别给我找借口!”杨蔚微听着吴嫂细致的描述,恼羞成怒,这老不死的是拐着弯儿说自己和屈铭枫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