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伊,有时候,两个人分担会比一个人好过一些。”楚炎鹤看着顾伊落寞的神色,这算是他今天说的唯一一句正常的话了。
顾伊把视线从窗外的灯红酒绿里收回来,猝不及防,望进一汪深潭,那汪潭眼里,有着她的倒影。她有些躲闪的别开视线,“可有时候,一个人痛,总比一群人痛要好得多。”
楚炎鹤心底一动,她这算是承认了她疏远自己的原因吗?
她承认她疏远自己,是怕把自己牵扯进去?
楚炎鹤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他向前靠了靠,想离顾伊近一点,“伊伊,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治愈你的痛呢?也许我便是你的那味药,你便是我的病人。”我也是你的病人,我的心,被你的冷落折磨的不成形。
“是吗?”顾伊艰难的笑了笑,“那你这个医生,愿意为了救治我这一个病人,而害死其他无辜的人吗?”
“愿意!”楚炎鹤回答的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一如宣誓,“我愿负尽天下人,独不愿负你一人。”
顾伊有些承受不了楚炎鹤眼神的灼热,她扭头看向窗外,好久,才开口:“炎鹤,你该知道,我做的是什么,不是倒卖产品、摆个地摊,是走私,是贩卖毒品!而你的父亲,是政府要员,你要是跟我扯上关系,他,你们整个家庭都会随时面临着检查。”
“我不在乎。”楚炎鹤望着顾伊瘦削的背影,他多想把她拥入怀里抱着她,安抚她,那四年里,她是不是就是在胆战心惊和良心的谴责中度过的?
因为被逼迫着做非法行为,所以,她不敢联系家人,怕家人会跟着受牵连。伊伊,你总是为别人想,什么时候可以为自己,为我们想一想?
“怎么会不在乎?”顾伊回过头来,看着楚炎鹤,看着他坚定的面容,“若是不在乎,你不可能那么恨你的父亲,若是不在乎,你不可能每次和他说话都是用吵的,若是不在乎,你不可能从来没有用父亲两个字来称呼过那个人。你在乎,因为你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因为你恨他对你的狠心,恨他的无情。这些都是在乎。”
就像她,心里恨着父亲,却还是会因为他偶尔流露出的关心而欣喜,即使知道这个关心是有目的的,是不单纯的。
“那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要跟我划清界限吗?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能力保护你呢?顾伊,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无能?”楚炎鹤看着顾伊,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他想保护她,想介入到她的生活中,想扰她烦她一辈子。
顾伊看出了他眸中的认真,却是问了另一个问题:“楚炎鹤,我们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认识,我是说在四年前。”
楚炎鹤眼神一闪,“怎么了?”
“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紧紧是因为四年前的那件事带来的失误,让你愧疚?”楚炎鹤的话,总给她一种,他们认识了很久很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