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找了个理由,勉强说服了自己,靳丞回卧室换了身衣服,拿上车钥匙,阴沉着脸出了门。
第二天一早,顾茗醒来时,只觉得脑袋一阵针扎似的疼。
他用力揉着太阳穴,艰难的坐起身来,一时有些茫然,不知今夕何夕。
他还没回过神来,手里就被塞进一个盘子,耳畔传来托尼唠唠叨叨的数落。
“哎呀,你说说你,一不看着就出状况,昨天到底怎么回事?靳总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心里就咯噔一下,等看到你的时候,我真是吓都吓死啦……脸色惨白惨白的,一脑门的汗……哎呦,你们这是玩得多激烈呀……”
顾茗垂着头,拿起面包啃了一口,反应迟钝的脑子终于抓住了重点,迟疑道:“……是靳丞把我送回来的?”
23不如离婚
托尼专心致志的帮顾茗整理衣服,头也不回地应道:“是啊,怎么,高兴坏了?”
高兴是真没什么好高兴的,惊讶倒是要更多一些……
顾茗把啃了几口的早饭搁到一边,垂眸看着自己干干净净的掌心。
昨夜的记忆有些模糊,尤其是在回忆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昔后……明明都是些老掉牙的记忆了,自戕的前几年,他就已经甚少想起了,没想到居然会在昨晚那样的场合下,一时失控,被回忆影响了神智。
还是太松懈了……顾茗对自己很是不满。
另一边,托尼的唠叨还没停:“……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不是提醒你了,要悠着点吗?之前也就算了,今天你可还有工作呢,这下可好,又得请假……再折腾几次,娱记肯定又要骂你耍大牌了……”
顾茗眯起眼,不动声色的问:“我以前……经常跟靳丞一起过夜?”
托尼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不能算经常吧,这得看靳总,一般也就一个月一次吧……”
顾茗挑眉道:“你不是说,我和他已经……”
既然已经结下秦晋之好,为何又这么生疏,一个月才见一次?
他话没说完,托尼就已心领神会,接话道:“啊,你们是结婚了啊。但是靳总当年不乐意嘛,你又非要倒贴,说什么只要能结婚,别的都无所谓,所以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小茗呀,不是我说你,你照镜子看看你自己这张脸,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何必在靳总这棵树上吊死?你是没看见他昨天晚上那张脸,阴沉沉的,一点都不关心你……”
顾茗细细琢磨了一下托尼的只言片语,自行脑补出一出与八点档连续剧里的情节别无二致的狗血大戏,不由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赞同道:“你说得对,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