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茗看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便好心的跳过这个揭短的话题,直接把摆在床上的书拢到一处,摆到靳丞面前。
靳丞的神色越发迷茫了。
顾茗解释道:“这些都是我从你书房里挑出来的,都是全新的,一看就知道你平时没好好念书,到了要用的时候才临时抱佛脚……不过没关系,有我在,保证帮你把需要背的全都背下来,明天绝不会出丑的!”
靳丞费解道:“为什么要背这些?明天是家族聚会,我怎么可能出丑呢?”
顾茗以为他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皱眉道:“有备无患,总是好的,快,从这一本开始!”
说着,他把一本厚厚的唐代诗歌选集塞进靳丞怀里,靳丞捧着那本买来纯属为了装点书柜的砖头似的诗歌选集,只觉得无语至极。
他实在懒得跟神经兮兮,想起一出是一出的顾茗瞎闹了,眼看着都快半夜了,他居然还没完成今晚最大的目标——扑倒顾茗,再这样耽搁下去,这大好的时光可就都白费了!
想到这里,靳丞当机立断,把手里的书一丢,长臂一揽,朝着顾茗的腰搂去。
“啪”的一声脆响,靳丞疼得打了个哆嗦,倏地收回手臂,难以置信的瞪着顾茗握在手里的那样东西。
那是一柄桃木剑,上面镂空刻着游龙戏珠的图案,看起来眼熟极了。顾茗不知是从哪里掏出这玩意儿的,刚才就是用桃木剑的剑身敲上了他的肘部,打得他关节处又酸又麻。
“你居然拿我送给你的东西打我?!”靳丞怒不可遏,指着顾茗的鼻子骂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啪”的一声,这一次挨打的是靳丞的手腕。
顾茗淡定的说:“再不好好背书,我就只能打到你服了。”
真可惜,要是有戒尺就好了,他虽然没念过几年书,却也是被先生用戒尺打过掌心的,那才是真的疼,打上几次,就再也不敢偷懒了,百年桃木造的宝剑用来教训学生,真是太暴殄天物了……顾茗默默地想着,颇感遗憾。
靳丞本来还想誓死抗争,绝不屈服,直接冲出家门,有多远走多远,把这个无情的小婊砸甩在身后,可门外时不时传来的猫爪子挠门的轻响,却提醒着他,外面可比屋里可怕多了。
前有狼后有虎,可怜不可一世的靳大总裁,竟也有坐困愁城,无法可想的时候。
被桃木剑打得浑身作痛后,靳丞终于屈服了,咬牙切齿的开始背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