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孙儿不才,不会吟诗作对,也就还有一手剑舞,勉强可以博得满堂彩。”顾茗眉眼弯弯地说,“请大家后退几步,刀剑无眼,伤到人可就不好了。”
62顾怼怼发威
在场众人谁都没有料到,顾茗竟然敢在靳老爷子面前,从背后抽出一把剑来。
就算那不是真的利器,而是一把桃木剑,也足够骇人了。靳礼明被顾茗那双沉静到近乎漠然的眸子盯着,油然而生一股战栗,他嘴唇微微颤抖,张口想要训斥,舌头却像是僵住了似的,竟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顾茗挑眉而笑,弧度优美的唇角微微勾起,意味深长地说:“二叔,这剑舞我练得也不熟,您要是不退远些,我可不能保证您的安全……”
说着,他转动手腕,上等桃木制成的长剑温润朴实,却诡异的掠过一丝刀光剑影般锐利的锋芒,直直刺进靳礼明瞪大的双眼。
靳礼明惊叫一声,踉跄着往后退去,险些摔倒在地。
一个面相尖酸刻薄的女人扑了过来,一把掺住靳礼明,尖声骂道:“没人要的小崽子!居然敢推搡自家长辈,真是跟你那不要脸的妈一样,半点不懂礼义廉耻!”
藤椅上,靳老爷子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就连靳丞,眉宇间也窜动着怒火,恶狠狠地盯着那突然冒出来的女人。
顾茗怔了怔,一时没能做出什么反应。
他来这里这么久了,一次都没见过原身的父母亲人,还以为自己仍然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呢……
靳丞虽然生气,却仍然时刻留意着顾茗的表情,此时见他微微蹙眉,神色惘然,还以为他是在伤心,心底对这帮亲戚的厌恶顿时又重了几分。
靳家人都知道顾茗母亲当年闹出来的丑事,也知道他一直以来厌恶顾家人的理由,却还是当着他的面提及旧事,明摆着是故意挑拨离间,其心可诛。
靳丞上前半步,强硬的拉过顾茗握着桃木剑的手,把青年拽到自己身后,愠怒道:“二婶,叶姨的事情,是我们自己的家事,就算是亲戚,也容不得你在一边乱嚼舌根,还请你谨言慎行!”
迎着靳丞阴沉到骇人的目光,女人咄咄逼人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嗫嚅着垂下头去,不敢再多说。
她退缩了,丢了脸面的靳礼明却不肯善罢甘休,他也不提别的,就只伸手指着顾茗,气喘吁吁的骂道:“顾茗,这可是要给老爷子祝寿,你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拔出一把剑来!剑这种不祥之物,要是损了老爷子的命数,这责任你担得起吗?你到底是何居心!”
顾茗垂眸看向握在自己掌中的桃木剑,不由轻笑出声。
靳礼明越发生气,怒道:“你还笑?老爷子这么疼爱你,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你到底有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