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立轩的神情仍然不好看，却已经勉强恢复了冷静，他看了坐在不远处的靳丞一眼，压低嗓音对小姚说：“那个坐在场边的男人，就是靳氏集团的总裁。”

“啊！”小姚低低的惊呼一声，惊讶道，“他就是靳丞？！”

聂立轩白了小姚一眼，无语道：“你平时能不能多看看娱乐新闻？靳总经常上娱乐头条的好不好，你居然认不出他来。”

“还不都是因为他戴着墨镜嘛……”小姚瘪瘪嘴，偷偷观察着靳丞，小声说：“说实话，他真人居然比照片里还要帅，怪不得轩轩你那么喜欢他……”

聂立轩俊脸微红，低低地哼了一声，没有否认。

小姚想了想，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赶紧拉着聂立轩问道：“轩轩，既然你这么喜欢靳总，为什么还要跟靳氏的那个副总……”

她说到一半，注意到聂立轩阴沉沉的眼神，欲言又止，有些瑟缩。

其实在她看来，聂立轩大可不必搭理靳礼明那个中年大叔，也不必出卖色相换取这一次的进组拍摄。聂立轩是科班出身，面容俊俏，身形挺拔，唱跳演样样出挑，各方面的条件都数一数二，就算没有这些外界助力，只要不得罪经纪公司，想走红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根本就不用发愁。

最开始被派来跟着聂立轩时，小姚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而最开始的聂立轩也跟她想象中的那样阳光开朗，积极向上。可谁知道，只是参加了几次酒会罢了，聂立轩身上就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人都阴沉了不少不说，还生出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念头，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单纯简单了……

想到这里，小姚有些难过，她鼓足了勇气，不顾聂立轩不悦的神情，开口问道：“轩轩，你为什么要跟靳礼明做那种事呢？你喜欢的明明是靳总啊……”

“我跟那个老头子做什么事情了？”聂立轩微微眯起眼，淡淡地说，“一没有陪他睡，二没有求他什么，是他巴巴的跑来讨好我，难道我还要把送上门的好处往外推吗？”

“可是……”小姚嗫嚅着说，“可是就算是这样，这也是不好的……”

“没有什么不好的。”聂立轩看向靳丞所在的方向，低声道，“在这个圈子里，大家都是在竭力利用能利用的一切，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的往上爬，才能得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东西……”

“小姚。”聂立轩收回视线，面无表情的看着小姚，轻声道，“你不会也相信那些可笑的心灵鸡汤，相信人能全靠自己获得成功吧？”

“我……”小姚有些畏惧的别开眼，违心的摇头，小声说，“我也不相信……”

“那就好。”聂立轩笑了笑，抬手摸摸小姚的脑袋，喃喃道，“别担心，我心里有数，能让我进入剧组，靳礼明已经没什么价值了，接下来，只要解决掉顾茗这个麻烦……”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转身离开。小姚难掩担忧的看了看摄影棚的方向，忧心忡忡的快步跟上去。

也许是因为靳丞在片场坐镇的缘故，顾茗难得的没有受到什么干扰，专心致志的拍了一上午的戏，成果不错，秦沐京很满意，午休的时候，还特意叫了顾茗过去，聊了些拍摄中需要注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