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茗细细观察着聂立轩的言行，不由皱起眉头。如果说现在这副模样才是聂立轩的本性的话，那千乘所说的那股灵力未免也太诡异了，能够让一个人的心性发生如此大的变化，绝不是一般的力量能够做到的。

那灵力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像聂立轩这样被影响的人……还有很多吗？

想到这一点，就连顾茗都有些心神不宁。现在这个世界已经跟以前不同了，人族的兴旺远非旧时可比，这种兴盛逼得妖鬼退避的同时，其实也给了有心之人更多的机会。

若是这股灵力就是以人族为目标下手的话，那它可以选择的目标就太多了。附着在聂立轩身上的，也许仅仅只是冰山一角，在这之下，还隐藏着更多让人难以想象的晦暗。

110尾巴上的毛

聂立轩跟千乘寒暄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站的远远的顾茗，他怔了怔，缓缓收起唇畔的笑，有些不安的小声说：“顾……顾老师，您怎么会跟千乘哥一起……”

“啊，我来的时候，正好在门口碰到这位先生，就一起进来了。”千乘毫不犹豫的打圆场，“果然是阿轩你认识的人啊？”

“啊，这个……的确是认识，但是……”聂立轩尴尬极了，窘迫的垂下眼睛，不敢多看顾茗。

从昨天晚上清醒过来到现在，聂立轩从助理小姚和经济人那里听了一堆最近发生的事情，也渐渐回忆起了这段时间里自己都做了什么，感到惊讶之余，只觉得又后怕又愧疚。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最开始只是在晚宴上跟靳氏那位年轻英俊的总裁擦肩而过，只是被对方的俊朗迷人牵扯了一下心神而已……竟然会在短暂的时间里萌生出那么多不该有的念头，甚至都变得不像自己了，做出一堆可笑至极的蠢事……此时此刻，他面对着受害者顾茗，实在是抬不起头来。

聂立轩不知道顾茗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说辞，毕竟这样的说法像极了推脱责任，但他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磕磕绊绊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讲了出来。

谁知顾茗并没有生气，青年皱着精致漂亮的眉头听完，沉吟道：“你还记得那场晚宴上，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吗？”

聂立轩怔了怔，茫然的摇摇头：“那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慈善晚宴，要说有什么……大概就是靳总也去了吧。主办方很激动，说靳总很少参与那样的场合，一定要好好招待……”

听他又一次提起靳丞，顾茗微微眯起眼。

察觉到他的视线，聂立轩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苦笑道：“顾老师，您别误会，我可能的确曾经对靳总有点想法，但是现在闹成这副模样，我是绝对没脸再在你们面前露面的。之前的事情……我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希望您不要计较，我已经跟我的团队商量过了，下午就会发通稿，把之前片场的事情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