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傅云祈没什么反应,道:“可以。”
季颙玄的眉头拧得更深了,重复着说:“我说,我要囚禁你了!你听懂没?”
“可以,”傅云祈道。
季颙玄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恶狠狠地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你出去!既然阿钰管不好自己的双脚,从此以后我就替你管着!再敢乱跑得话,本王也不再顾忌你怕不怕疼,干脆就此打断你的双脚,以绝后患。”说完就转身就走,回来时手中果然多了一条锁链。
“哗啦——”
房间没金属锁链的碰撞声显得格外冰冷。
傅云祈被囚禁了。
季颙玄脸上的笑意也更淡了,他除了在傅云祈面前偶尔笑笑,对待旁人简直吝啬得可怕。
一个月后…
当初许诺给傅云祈的,季颙玄做到了,他将整个天下端到了傅云祈的眼下,除了——自由。
季颙玄起兵攻入王城,将老皇帝赶下王座,就当所有人都以为他将要高登王座时,季颙玄突然走到少年身边,牵着他的手跪了下来,高呼:“臣,跪请殿下登临帝位。”
期间——
有人说他以色事人,有人说他妖颜惑国。
背后有多少人骂他,季颙玄手中就染着多少人的血。
以血染成的白骨上,傅云祈最终被季颙玄强势的推上帝座,成了整个蜀秋唯一的帝王。
加冕那日,季颙玄跪在他的脚边,深情道:“江山,盛世,都是你的。而你——是我的。”
傅云祈身着华服踏上百阶高台,高台之上候着他的男人正是季颙玄,所有人看他加冕看他成王,又有谁看到他右脚上铐着的那条沉重又无声的锁链。
他是君王,也是傀儡。
季颙玄爱他,却再也不肯信他。
他愿意将盛世江山双手奉上,却再也不肯给予傅云祈半分自由,从傅云祈出逃的那天起,季颙玄的脑中就好像多了个声音,那个声音在说:
——别信他。
——这人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小骗子,
——抓紧他……
——稍稍的放手,他就能给你玩个失踪,最后走得潇洒,甚至连头都不再愿意回一下。
不松手,不放手。
时间过了多久?一年还是两年?
季颙玄卸去他沉重的枷锁,傅云祈终于摆脱了那条锁链,有形的没了,无形的依旧存在,而且是他永远摆脱不开的。
一场极度的配合的情事后,季颙玄微微将身体覆在傅云祈的身上,将他整个人搂在怀中,看着小皇帝恬静无害的睡眼,顿时满足极了。
“你要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叹气声在房内显得绵长而无奈。
季颙玄搂着傅云祈,将他圈在怀中,等他醒来后,手中又执起一本特地寻来给他解闷用的民间趣事整合集。边念,边注意着傅云祈,想着情事后的温存,心底感慨世间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