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斯冷冷地站在原地,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她,仅仅以为他的到来只是为了小歌,但是,她可会知道,她离开前对他的诺言,他是怎么当真了吗?
他还记得,她当初是怎么对他承诺的。
“斯,把我交出去,救回小歌,以后,你再来救我。”
夜斯淡蓝色的眼眸冷冷地看着那个威胁自己的女人,突然发现,那个女人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而小脸,变得更加惨白了,几乎如白纸一样,她半弯着腰,白皙的小手轻轻地护着肚子,似乎在强忍痛楚一般。
“答应我。”宁静苍白着唇轻轻地吐出几乎如蚊子一般微弱的声音。
没等夜斯说些什么,那纤细的身子已经如风筝失了拉着的线一样,缓缓地向后倒去,几乎是一个箭步地跨上去,夜斯把那瘦弱的身子紧紧地护在怀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横抱起她。
蝴蝶翅扑扇扑扇的睫毛,不正常红晕的脸颊,她的小手依旧拉着他的袖子,喃喃痛苦地自语:“救他。”
夜斯迈开大步向外走去,黑衣人全部迷惑且面面相觑,一个人大起胆子出列,向夜斯问道:“主人,这个男人该如何处理。”
抱着宁静,夜斯高大健美的身影停住了脚步,他瞥了一眼那个从来没有试过这么落魄的男人,冷冷一笑,“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
宁静,我不杀他,就是救他一命了。
医院里,一间病房里,一个男人站在窗外,英俊的脸上满是嗜血的冷意,鹰眸猩红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医生的话还在他的耳边萦绕:“主人,这位小姐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但因为过多的打击情绪不稳,造成了胎动,如果再这样,这位小姐的胎儿就会保不住了。”
井致居然强占了她。
夜斯满是嗜杀的狠意,却在看向床上苍白着小脸的女人时,鹰眸慢慢地柔和却疑惑起来,这个女人,按照她的性格,井致强占了她,她怎么会为了井致而威胁自己?
除非,井致,做了什么让她原谅他了。
“致,不要死。”床上的女人喃喃的梦话,让夜斯拧紧了浓眉,一步步地走近她身边,坐在她的身旁,然后,修长的大手轻轻地握住了她冰冷的手。
“流掉孩子,我允许你留在我身边。”他凑近她的耳边,温润的声音带着柔和。
两天两夜后,宁静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看了一下四周,暖和的被子白的无瑕,白色的窗帘在微风中轻轻飘起,而远处的百合,也盼着头,迎着窗外的阳光。
这里,是医院。
她闪烁着的眸色顿时暗淡下来,那个男人呢?想到这里,她拔了自己手上的针头,挣扎着起床,眼眸微抬,却看着一个高大冷漠的男人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势,走了进来。
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宁静启唇:“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