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跟了魔尊大人这么多年(2 / 2)

冷阳君嘴角扬起一个略显扭曲的微笑:“让一个光明正大的枭雄来主宰三界,总比挑选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更好,更何况何为邪魔歪道,何为天理正道?就因为你紫河出生与旁人不同,所以一生下来就高人一等,这便是所谓的正理吗?如果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天道正理,那改一改也无妨!”

“所以这就是你对万壑清动手的理由吗?”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让紫河一怔,随即才想起来从冷阳君出现到现在,自己身后的厉昭然一直没有出过声。

冷阳君放下手中的剑,自紫河身边掠过,缓缓走到了厉昭然的面前,嘴角仍旧噙着笑:“魔尊大人,这笔帐不算难懂,只需我稍稍解释你便能明白。

只要这场大战赢了,你将有百年千年甚至上万年的时间,去跟万壑清的转世长相思守、不离不弃,你又何必急在这一时,为了万壑清毁了我们的大计呢?”

“冷阳,你忘了我之前是怎么告诉你的了,无论如何,都绝对不可以动万壑清……还有,本尊不需要任何人自作聪明地教我算这笔账……“厉昭然声音低沉地有些骇人。

厉昭然的话音未落,紫河只听得一声惊叫戛然而止,似天空中的飞鸟被一刀劈成了两半,直直地坠下。

他意识到了什么,慌忙转过头,却见一道红色光束自冷阳君的胸前刺入,贯穿了他整个身体,又从身后穿出。

厉昭然猝不及防的动手超出了紫河与冷阳君的意料,冷阳君甚至连反抗都来不及,只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便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紫河怔怔地看着冷阳君在自己面前倒下,当鲜血缓缓蔓延至他的脚边,他方才回过神来,一脸惊愕地看向厉昭然:“你杀了冷阳君?!”

厉昭然面色淡然,像是刚才只不过动手拍死了一只苍蝇而已:“我说过,我要亲口问他是不是对万壑清动手的人,既然他已经承认了,那就没有活在这个世上的必要了。”

“冷阳君最大的错误不是背叛了天界,而是居然相信你是一个光明正大的枭雄。”紫河几步上前,蹲下身,将躺在地上、双目圆睁的冷阳君的眸子抚合上。

厉昭然闻言只是一笑,并不为自己争辩。

紫河见识了厉昭然出招时的惊人速度,不再贸然行事,而是思索着该如何动手才能一击必胜。

面对厉昭然这样的对手,唯有一击而中才有可能消灭对方,但凡给他任何一点喘息的机会,他都会像香炉里的死灰一般,重新复燃。

若是此刻有人能与自己联手便好了,一人引开厉昭然的注意力,另一人则趁机寻找破绽动手。

这个念头在紫河的脑海中刚浮现,他便如福至心灵一般,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紫河!”

紫河循声望去,当看清那人的身影时立刻变了脸色。

崇辉君挟着一个身穿战衣的魔族士兵,正朝着河畔飞速赶来。

待崇辉君落地后,当即一剑杀掉那个魔族士兵,接着向紫河快步走过去。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太虚真君照顾你吗?!”紫河又是惊喜又是担忧,下意识地伸手要去触摸崇辉君受伤的肩膀。

崇辉君冲他笑了笑:“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你不用太担心,魔族的人已经攻到了对岸,太虚即便想过来援助你,只怕也是分身乏术,我实在挂念你……”

“你是怎么过来的?”厉昭然忽然插话,崇辉君身受重伤,即便能冲破怪物的重重阻挠,也绝不可能这么快赶过来。

崇辉君嘴角扬起了一个微妙的笑:“毕竟跟了魔尊大人这么多年,总能猜到你的一些手段,那些怪物只攻击天界的人,却对魔族中人视若无睹,所以我就抓了一个魔族小兵做掩护,果然一路畅通无阻。”

厉昭然冷哼一声:“魔君倒是够聪明,不愧是从前本尊看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