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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子悠悠荡荡,言清小心翼翼地爬进洞口,这崖洞也像是人口打凿的,四四方方的很规整,里头摆了一张案几,上面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看着像是药,案几旁边还放着一架炉子,不知道煮着什么,正“咕噜咕噜”喷热气。
这老头还真有闲情逸致,下面就是吃人的怪物,他还能在这煮东西吃!
“师父,你怎么在这?”宁磐进了洞,大步朝老人走去。
老人瞪了宁磐一眼,颤颤巍巍去收放绳子的机动装置:“我没问你,你倒先问起我来了,你不是去了临安,怎么又回来了?”
宁磐跟过去,拉住了老人的手:“师父,你的手怎么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总算是问到点子上了,言清心里点头,竖起耳朵去听,突然就听到旁边轻咳了一声,很细微,但言清还是听到了。
转过身就看见赵楚昀整个人都靠在墙壁上,状态好像不对,言清忙走过去问道:“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赵楚昀半阖着眼,脸上表情阴沉沉的:“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言清发现了,每次想要关心他的时候,这人就会恶语相向,这就是长期缺爱的表现,一旦有人对他示好,他浑身的刺就长起来了。
言清叹了口气,拉住他的手道:“让我看看,哪里不舒服!”
“都说了不要你管!”赵楚昀恶狠狠地将她的手甩开,甩得言清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言清固执地又拉起他的手,掀开他的袖子找伤口:“赵楚昀我告诉你,凭你救了我这么多次,我就不可能不管你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两个阴差阳错的就这样了,已经撇不开关系了。”
“这不是你想推开就能推开的。”
言清动作很粗鲁,一把将袖子撸到了他胳膊肘,却也没见伤口,只是赵楚昀突然的配合,让她有些奇怪,不会是气上头想着怎么报复她吧?
言清忍不住抬起头来偷偷向上一瞄,却正好落入一双漆黑如墨的深潭之中。
“赵赵楚昀?”言清疑惑,这眼神看得她心里毛毛的,言清放缓了语气,带着哄小孩的意味儿,“你哪里痛?告诉我好不好?”
她语气里带着恳求,眼里装着满满的关心,赵楚昀感觉早已凝固成石头的心脏一角被敲碎了,猛得一揪,这是不太好的预兆,赵楚昀皱紧了眉头,腰上的痛感顿时侵袭上来,眼前一黑,朝前倒去!
言清大惊,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宁石头,赵楚昀晕过去了,你快看看!”
两人还没开始聊就被他两人的动静打断,宁磐早就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了,忙上前扶起赵楚昀,他师父道:“里面有床,快跟我来。”
宁磐背起赵楚昀就跟了上去。
崖洞在往里面走,又是一条密道,里面灯火通明的,墙壁竟然是干燥的,那明目秋竟然没长过来,这里难道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让明目秋也害怕?
一直走到头,又是一间石室,这里面东西更加丰富,不仅生活设施一应齐,还有一些娱乐的东西,屋子中间摆了一盘围棋,角落里竟然还架着几罐酒,房间里面还飘着淡淡的药香。
宁磐将人放在床上,开始检查他的伤口,两个人不知道他伤哪里了,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翻找。
言清想了想,突然灵光乍现,忙道:“看看他的左腰,刚刚他一直压着。”
宁磐依言去检查他的左腰,果然见他衣袍上有血迹渗出,只是之前被言清蹭得满是墨水,看不太出来。
宁磐正要去撕开衣服,被宁师父制止了,他道:“等一下,我来。”
说完,他带上了一副很轻薄的手套,言情感觉和现代的橡胶手套差不多,但这里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
“看见这上面绿色的汁液没有?这是明目秋的汁水,具有极强的腐蚀性。”
宁师父手虽然在发颤,动作却很利索,衣服被撕开的那一瞬间,言清倒吸了一口凉气,赵楚昀左腰那一块已经被腐蚀得很深了,皮肉都外翻着,上面还流着黄色的组织液。
“怎么会?”言清记得她当时被明目秋捆了许久,也只是破了一层皮而已,他怎么会这么严重?都这样了还死鸭子嘴硬,言清瞬间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想叫醒他骂一顿!
宁师父从旁边舀了一瓢水开始清理伤口:“这小伙子刚刚用刀砍了明目秋,汁液溅到了他腰腹上,这玩意儿毒得很。”
“不过这东西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怕水,多用水浇几次,就不会被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