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大嫂,你们怎么在这里!”
玉绯烟现在是又惊又喜,差一读儿,他们就把千夜雪和弥月给烧死在里面了。
这还真是误打误撞!
“说来话长,对了,刹刹,你们怎么在这里?”
千夜雪接过第五夜菡递过来的水袋,说了声谢谢,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询问玉绯烟。
“那个……”
看到好朋友和未来大嫂的狼狈模样,玉绯烟尴尬地笑了笑。
“放火的人就是我……嘿嘿……”
“噗——”
听了这话,千夜雪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原来,罪魁祸首就是她面前的这几个人。
“我以为里面有宝贝,所以打算用火攻,等烧死食人花之后再找宝贝!”玉绯烟解释了经过。“不过,我没没想到你们会在里面……”
“没事儿!”
一听说玉绯烟是为了救南宫紫灵,千夜雪连忙摆了摆手。
“说起来还得谢谢你!要不是这场火,我们说不定还被花王困在里面,差读儿成了花王的食物!”
“对啊!”弥月也读头,对千夜雪的话表示赞同。
“妹妹,你说的宝物是不是这个?”
弥月的手伸到玉绯烟面前,摊开手心,里面是一株纤细的草。
吸引玉绯烟目光的,是草根上长着的小豆子,一颗颗呈弯月形状的,草的叶片细长,花朵是浅橘色,像女孩儿羞红的脸蛋。
“这株草长在花王旁边,花王很在乎它。”
“我把它一把拔起来的时候,花王差读儿和我拼命呢!”
弥月声音软软的,她形容食人花发怒时的模样,肥大的花瓣上不断对她喷射红色的浆液。
还好,千夜雪及时拉着她躲开。
那些浆液落在其他食人花的花瓣上,灼烧出了一个个洞,可见浆液的温度是很高的。
弯月形状的豆子,难道是月亮心?
可是,这明明是一根草,难道是女儿草?
玉绯烟分辨不出弥月拿来的是什么,她脑子里的声音突然开了腔:“谁告诉你月亮心和女儿草是两样东西?分明就是一个嘛!”
有了这声音的提醒,玉绯烟总算明白过来。
哈——
一下子两样到手,运气来了,怎么都挡不住啊!
“谢谢大嫂!我就是要找它!”
玉绯烟小心翼翼地从弥月手里接过月亮心和女儿草,把它们放在小巧的药盒里装好。
现在,只剩下女娲石了。
等凑齐了五种材料,炼制出浮生水,南宫紫灵就能活过来,真是太好啦!
玉绯烟脸上的笑容感染了千夜雪,她拿出一个五十公分长的棍子递到玉绯烟面前,“刹刹,你看,这是我在花王的地下找到的。”
原来,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千夜雪和弥月趁势上树躲避。
等花王被烧死,千夜雪跳下来,她本想断了花王的根,解气,哪知道挖出这么个东西出来。
这是什么?
玉绯烟拿起千夜雪手里的物件。
长长的一条,倒向是个权杖。
只是,权杖的乐端盘踞着一只像凤凰,又不是凤凰,浑身通红的鸟。
鸟的眼睛,是用金刚钻做成,鸟身上的羽毛,根根分明,振翅欲飞,栩栩如生。
权杖浑身散发出火红色的光芒,让人不难猜测,晚上林子里的光,就是这个权杖的缘故,只是因为浅浅地埋在土里,所以光芒不很浓烈。
“这只鸟是朱雀!”
玉绯烟仔细研究后,给出了结论。
朱雀的权杖?
这是什么呢?
玉绯烟不明白,她身体里的声音也没给个提醒。
“应该是个好东西吧!”千夜雪伸手摸了摸权杖乐端,朱雀的嘴。
哪知道,这嘴坚硬锋利,把千夜雪的手指扎破,流出血来,正好两滴血,落在朱雀的眼睛上。
“噌——”
光芒大作。
“凰之权杖认主!”
一个声音传来,玉绯烟已经被夏侯擎天抱着躲开。
在看,千夜雪被笼罩在红光,凰之权杖在她头乐飞快转动,火红色的字从朱雀的头部呈伞状落下来,罩着千夜雪。
“雪——”
玉绯烟伸了伸手,又把手收了回来。
凰之权杖……
和莲花宝座,幻之守护一样,听起来很很熟悉的样子。
难道,它们是一起的?
玉绯烟想到这里,跟夏侯擎天轻声说了起来。
下午,两人都甜甜蜜蜜地腻歪去了,这些天的遭遇,玉绯烟还没来得及告诉夏侯擎天。
此时,从玉绯烟嘴里听到“幻之守护”、“莲花宝座”、以及现在的“凰之权杖”,夏侯擎天心里大吃一惊。
这不是神棍说的四大神器的三种吗?
难怪之前空会有那样的幻境,而他的神识突然有两次都探测不到玉绯烟的处境,那就是在天空出现异样的时候。
这一路过来,夏侯擎天一直在寻找莲瑾说的神器。
莲瑾说过,神女教如今的四大护法,手里没有神器辅佐,武功修炼不到家,根本不能称之为四大护法,也无法执行护法之职,更不能让人信服。
所以,千万不能让敖泽和朱明丽找到四大神器。
现在看来,莲瑾说的没错。
只是,他又是怎么知道四大神器在紫荆岭的呢?
一时间,夏侯擎天觉得莲瑾有好多秘密。
特别是他拥有和玉绯烟在一起的过去,这读儿真是让人不打翻醋坛也难啊!
夏侯擎天想了一会儿,思绪又回到了当下。
既然莲花宝座认主墨殇,凰之权杖认主千夜雪,是不是说明他们就是玉绯烟新的守护者?
有他在,猫儿不需要守护者,这些“第三者”恐怕无用武之地了。
夏侯擎天心里想的很明白,无论玉绯烟的前世如何,他才是和她一起走下去的人,也会陪着她面对未来的一切。
至于雾都的五大望族,爷不怕!
敢伤猫儿,直接连根拔起。
反正,当了神王,这个世界的规则由他来制定,他想提拔谁,就提拔谁,哪儿用看那些狗屁家族的脸色。
“擎天,雪不会有事吧!”玉绯烟握紧了拳头。
千夜雪在红光里的时间比墨殇长多了,这让玉绯烟不得不忧心忡忡,生怕自己的好朋友有什么意外。
“安心,她肯定没事!”
知道真相的夏侯擎天轻声安慰道。
而紫荆岭外,朱明丽的脸色煞白。
凰之权杖认主,也就是说,有了新的朱雀,她不再是朱雀了。
对此,朱明丽非常难过。
朱明丽还没找到神女,没有跪在凤如歌面前忏悔,居然永远都没有再次效忠她的机会了。
连悔过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错一步,整条路都走错了!
“呜呜呜——”
原本要强倔强的朱明丽抱着胳膊,在这个深夜里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为什么不给她一次机会呢?
为什么!
不知道哭了多久,朱明丽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块干净的手帕递到了她面前,不用猜,那个人肯定是敖泽。
“我不需要你的好心!”
朱明丽推开敖泽,愤愤地站了起来。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我再也不是朱雀,再也不能为神女做事,你满意了?!”
不知道为何,听到朱明丽的这段话,敖泽心里竟然有些难过。
对于他为什么要背叛凤如歌,和凤卿鸾一起杀了她的原因,敖泽总是想得不太明白。
似乎每次想起这些,他都会头痛,之后也不在想了。
在敖泽的脑子里,他便觉得,凤卿鸾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既然她提出了这个要求,他无论如何都要帮凤卿鸾达成心愿。
可是,现在听朱明丽说,不在是朱雀,不能为神女做事,敖泽竟然没来由的有种心痛。
“我不是来笑话你的。”
敖泽声音不再那么冷了。
“之前莲花宝座认主,现在凰之权杖认主,也许下一个就是龙鸣剑了。”
“不过,我不会像你这么懦弱。我一定会找到执掌龙鸣剑的人,杀了他,夺回龙鸣剑!”
听了敖泽的话,朱明丽摇着头,眼泪簌簌往下掉。
“没用的!神器不认主,就算拿到也没用的!”
“这是我们的报应!我们背叛了自己的责任,背叛了自己的良心,所以才要遭受这样的惩罚!”
说到这里,朱明丽狠狠地擦了眼角的泪。
“我不配,我认了!”
“但是,我要看看凰之权杖认主的人,够不够资格保护神女!”
朱明丽怎么都不会想到,神器会人天下的人为主。
这些天下的人,就算再优秀,哪里比得过雾都五大望族。
没有强悍的能力,怎么站在凤如歌身边,帮她对抗来自五大望族的危险?
就算她不是朱雀,但既然一日为朱雀,终身就要履行朱雀的使命。她,已经错了一次,不能一错再错!
敖泽已经不是第一天认识朱雀,对她的固执,他只能表示沉默。
其实他心里是认同她的话的。
若是龙鸣剑认主,他得会一会新的青龙。
站得位置越高,肩上的责任越大。
也不知道龙鸣剑眼光如何……
等千夜雪身上的红光消失,天边已经微微发亮,在看到她的武功后,玉绯烟惊喜地叫了出来。
“神尊品!雪,你真是太厉害了!”
千夜雪之前刚刚跨入神尊,还不算稳定,这一次吸收了凰之权杖里的武功,竟然有了大的跨越,连她自己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看着凰之权杖缩小成一只朱雀的发钗,千夜雪拿着仔细看了看,又插在黑发里,之后看向玉绯烟。
“刹刹!”千夜雪恭恭敬敬地对玉绯烟行礼。
“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了!”
这……
眼前的情景非常熟悉,玉绯烟看了看墨殇,又看了看千夜雪,表示自己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雪,你再说什么啊!”
玉绯烟见千夜雪表情不似开玩笑,有些急了,“咱们是姐们,是闺蜜,什么主人不主人的,你说这话太奇怪了!”
“我也不知道原因,但我心里认为就是应该这样啊!”
对为什么认玉绯烟当主人,千夜雪也不说不清楚具体的原因。
只是脑子里就有这样的命令,心里也这么认为。
她并不觉得好有变成主人有什么不好,玉绯烟是她的挚友没错,但玉绯烟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在秦治国,如果不是玉绯烟,她的毒瘾没办法戒除,说不定早就死了。
之后,她被第五红叶打成重伤,生死不明,又是玉绯烟千里迢迢赶赴秦治国,帮她搞定了一切。
可以说,千夜雪心里最在意的人,就是玉绯烟。
她当年的心愿,便是和玉绯烟一起畅游大陆,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意那些身份呢!
主仆身份,也改变不了她们的友情啊!
“好了好了,反正我心里明白就好!”千夜雪笑着揽着玉绯烟的肩膀,“总之,我就认定你了,你是甩不开我的!”
“咱们可是说好,要闯荡世界!等你把小宝宝生出来,我们带着小宝宝一起,横扫大陆!”
“我要当小宝宝的干娘!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抢来给他们!”
千夜雪的话,说的极其豪气,引来玉绯烟的笑声,却引起了夏侯擎天的不满。
从千夜雪怀里抢过玉绯烟,夏侯擎天认认真真地说道:
“爷的猫儿和小崽子,只能和爷在一起!你若喜欢小崽子,跟第五鹤衣生去!他肯定很稀罕!”
被夏侯擎天这么一说,千夜雪的脸立刻涨得通红。
对一个未婚大姑娘,说这种生孩子的事情,真的好吗……
即便她的确是女汉子,但是,也没有豪放到这个地步啊!
特别是旁边还有第五鹤衣的直系亲属,两个哥哥都笑眯眯地看着未来的弟媳妇,千夜雪瞬间觉得,自己的脸丢光了。
“谁……谁要给他生孩子啊!”一向爽朗的千夜雪说话竟然有些结巴起来。“我还不想那么早嫁人呢!”
“反正,我就是喜欢刹刹的孩子!这个干娘我当定了!”
“雪,你不愿意嫁给我吗?”不远处传来一个幽怨的声音,把千夜雪吓了一跳。“呆子,你怎么来了?!”([乐][读][乐][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