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睿是真的爱惨了段琛,爱了那么久,挣扎着找了他这么多年,只要一想到要离开他,整个灵魂就跟撕扯着一样疼。
颜睿抬起酸痛的手,摸着镜子,张嘴一字一顿的说着:“颜睿记住这是你自己贱来的,受了伤,就得熬着痛,忍着折磨,还得记住他不爱你的事实,你怨不得任何人,因为这是你自己贱来的!”
一字一句,含着口中的血沫说出来。
等说完这一长段话,口中的鲜血不受控的从嘴角溢出,滴在白色的洗手池中格外刺眼。
等一个人,受尽痛后,整个神经会变得非常麻木,麻木到感觉不到痛。
摸着镜子的手往下一滑,按在水龙头上,水一冲将池子里的血全部干净。
颜睿身上有伤不敢泡热水澡,只用了热毛巾简单的擦拭了一下身体。
房间里开了暖气,第九只穿一件单衣就合适了,只是颜睿畏寒,里面穿了件宽松的毛衣后外面又套了一身肥大的羽绒服。
从楼上一路走下去,整栋别墅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空荡荡的房子里没有一点人气,段琛又走了。
颜睿捂住犯痛的胃,下了楼去厨房,意外的看到锅里还剩着粥。
不Y_Q_Z_W_5_多不少刚好一个人的量,只是粥已经放凉了,表面起了一层糊。
颜睿把火打上,热了不到一分钟就盛出来吃了。
还是熟悉的味道。
他不禁觉得有些可笑,一个人死后轮回忘记了一切,心也变了,可有些东西仿佛刻印在了骨子里。
就比如做饭,曾经是什么味道,现在也是什么味道。
熟悉的让人感到心寒。
颜睿吃完粥,收拾了一下厨房,就转身回到了卧室继续躺着。
离周五只有两天的时间,也不知道他这身上的伤能不能好。
睡得迷迷糊糊,颜睿似乎听到了楼下停车的声音。
颜睿蓦地睁开双眼,翻身起床踩着拖鞋下楼去。
走到一半就看到了男人穿着西装革履走了进来。
有那么一瞬间,颜睿以为是段琛,可这人终究不是,段琛是不会对他笑的。
“段临。"
颜睿穿着褪色的羽绒服,脚上踩着一双不合脚的拖鞋,看起来非常寒磁。
“你也该买点衣服了,真是白瞎了你那张脸,也不懂得好好收拾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