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你谢我!”
靳恒远笑吟吟说,长眉飞扬着。
苏锦不由得好笑的睁大眼:“哪有人会等着被道谢的啊!”
“我不介意做第一个。”
“……”
果然是厚脸皮。
“谢谢!”
她只好说了一声。
“好像不是很没诚意。”
他听着眨眼,叹。
苏锦:“……”
下一刻,男人凑过去在女人耳朵边上低语了一句,女人的脸一下涨红了。
“这才叫诚意。嗯,晚上,我等着你来谢我!”
女人想踹死他:“……”
想的美。
这话没吐出去,她指了指脚,答的一脸理直气壮:
“我是伤员。”
男人一瞅:“可以欠着,只要把利息加上就行了!”
女人:“……”
也不知这男人的利息高不高啊!
她突然有点担忧了。
下午一点,靳恒远载着苏锦去刑警大队。
靳恒远本来是不想带她去的,脚都扭伤了,出去不是很方便。
苏锦不同意,固执的坚持己见:
“反正我要第一时间见到暮笙。你要不带我去,我打电话让葭慧过来带我过去。”
那脾气倔的可以。
“那我不走了,看着你,哪也不许去,人,我让北勋去带回。”
他故意和她扛上了。
苏锦急得立马想跳脚:
“靳恒远,你不带这样的。”
靳恒远老神在在的,耍赖说:
“我就是这样的。”
“靳恒远……”
苏锦眼巴巴瞅着,不知道拿他怎么办了?
她心下自是明白的,他也是为她好。
可见,她真的想快点见过暮笙。
终于,靳恒远软下了语气:
“真的非去不可吗?”
“嗯!”
她飞快点头。
“求我!”
靳恒远一本正经的说:
“求我,我就带你去!”
“……”
苏锦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坏男人,想着法儿的故意在逗她呢。
“好,我求你!”
唉,她只好顺着他。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老古人说的,总归是不错的。
这个男人有这种极度恶俗的癖好,想让他改,一时肯定是改不了的。
“求的有点勉强。而且表情很不真诚。”
靳恒远对她的真诚度做了评价。
“那你教我!”
苏锦想叹息了。
靳恒远想了想,一脸严肃的给了一句参照:“亲爱的老公,求你带我去接暮笙回家……”
“……”
呃,能不能别这样肉麻?
她咬唇瞪这个坏坏的恶劣男人,他在一次又一次的刷新“无耻”这个词汇的最新定义。
“怎么,不说?那我们耗着吧!”
靳恒远坐在那里剥手指,一副我准备和你玩到底的模样。
“老公,你瞧,我现在行走不方便,拜托你送我去接暮笙好不好。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苏锦编了一句听着比较不掉鸡皮疙瘩的话,只是最后一句,还是让她身上一阵发冷。
请原谅她吧,撒娇这件事,这几年,她真没做过。
何况还是和一个半生不熟的男人撒娇,感觉不是一般的怪。
靳恒远很满意,笑着接受了。
虽然这样玩,有点幼稚,可他就是想一点一点攻克她的心,逼她卸下心头的防线、懂得用一种比较亲呢的方式和他互动,这既能增加夫妻之间的情趣,又能促进夫妻关系的和谐发展。
当然,这个度,也是需要掌握好的。
靳恒远将她抱上了车。
没一会儿功夫,就来到了刑警大队。
苏锦因为脚伤,又不好意思让靳恒远背着她进刑警队,就待在了车里。
后来等得急了,就干脆从副驾驶座上走了下来,金鸡独立的站在那里耐心而又焦灼的等着。
十五分钟后,戴着墨镜的靳恒远和季北勋并列着走了出来,两个人穿得都是黑衬衣,远远观之,会让人觉得他们酷的不得了,身上都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气势。
在他们身后,铁镜背着电脑包,暮笙低着头,时不时抬头睇望前面那两个男人。
刑警大队的队长带着人相送在最后。
下了台阶,季北勋和靳恒远挥手致别,带着铁镜先走了。
靳恒远转头又和刑警队的人握手相谢,道别,然后,带着暮笙冲苏锦站的位置走了过来。
暮笙很快看见了她,眼神陡然一亮,飞快的奔了过来: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