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恒远挑眉,语气暧昧的接了一句。
又在逗她!
他一天不逗她会死吗?
红红的薄晕,在脸上浮了出来。
“不许再油腔滑调,马上脱了,我现在就要检查……”
话脱口后,她才觉得暧昧味道特别的重。
靳恒远笑了笑,慢悠悠点下了头:
“脱,当然是可以的,不过,脱了之后,你得对我……嗯……负责到底……”
苏锦却没有将它听进去,也没嚼明白其中的意思,见他拖拖拉拉的,干脆就忽略了他说的话,直接自己动手,将下面两个钮扣,一个个全给的解开了,然后,抓着衬衣两襟,往后一退,露出了一个光滑有型的男性身子出来。
也确实没有一处带伤的地方……
可他身上的确有酒精味道啊……
“靳太太,对靳先生的身材,还满意吗?”
某人摆了一个pose,浅浅一笑,又可恶的调戏起来。
好吧,苏锦得承认,她男人的身材,的确很棒,没胸毛,肌理细致,六块胸肌,经他刻意的那么一摆布,一一展现了出来。
问题是,现在她研究的不是他身材好坏这个问题好不好。
她忍着双颊发烫,不理他,将他的衬衣,往后剥了去,转身时,终于发现了他背上的大问题,眼神立马就危险的眯了起来:
“靳恒远,现在,麻烦解释一下,你背上这是怎么一个情况?”
左背,有一块地方,看样子刚刚被重新包扎过,面积比较大,浓浓的酒精味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这需要解释吗?小伤口而已。没事的。嘶,你干嘛……轻点,疼的……”
背上传来一阵撕疼,靳恒远不由的低叫了一声,无奈极了。
这丫头,都不给一个信号,就把长宁刚包好的绵纱给撕开了……
“还说没事,这边皮都破成这样了,你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苏锦怒了。
那伤口,一片腥红,上面抹了一层药,又是血丝又是殷黄的,他背上的皮肤,又是那么白,将那伤处衬得那是无比的触目惊心,看得她脚都软了。
“真没事!”
眼见得事情彻底穿帮了,靳恒远转过了身,她的急怒,在下一刻,尽映于眼眸。
怒是上心的表现,他哪能不懂?
他的心,因为她的怒,而柔软一片,马上安抚起来:
“就是蹭破了一点皮肉。又没缝针,医生都说我没事了,你急什么啊?”
“我急什么?你老瞒我,你说我能不急吗?你是我男人,你出事,却还要让别人告诉我你出了车祸,差点就没了小命,你觉得我心里能好受吗?”
苏锦气呢,一想到网上看到的那辆路虎的惨样,她想想就害怕,真不知道他是怎逃过那一劫的呢……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说,也是怕你担心。瞧瞧啊,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靳恒远伸手想将她拢进怀来。
她正在气头上,一把推开了他,不许他亲近:
“说的倒是轻巧啊,万一你真要是出了点事,那我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你开车就不能开慢一点的吗?我只是被你爸带来了香港,身边还有一个薄飞泓随行,又不可能有生命危险,你至于要超速开快车吗?”
怪不得薄飞泓让她给靳恒远打电话时,让她那样劝了。
怪不得当天晚上他没能赶着来香港,全是因为这事,而她却浑然不知。
“想过的。当然想过的。”
他淡一笑:
“和你那天登记完之后,我就想过了。”
登记那天,他和她分开之后去上海,入市区时,看到一家十来万的私家车,被一卡车压了。
私家车上也是一对新婚夫妻,出车祸时,男的当场死亡,女的逃过一劫。
他坐出租车经过那边时,正好赶上交警在处理情况。
由于车流通过很慢,他有看到那一幕:
那女的跪在男人尸首边上哭得死去活来。
那一刻,他想到了自己也已是已婚人氏了,而自己又在外头得罪了不少人,万一有点事,他没了,那苏锦该怎么办?
和顾丽君在一起时,他从来没想过这种事,当然,那个时候,他也是没和她走到那一步。可和苏锦结婚后,他立即就想到了这些。
“所以,登记第三天,我出差回来,就把我所有财产的身故受益人写成了你。
“所以,如果我半路挂了,你就会成为富婆,下半辈子,我的遗产仍能保你衣食无忧,只要你未来找的男人不是特别败家……”
有点傻,但他就是那么做了。
苏锦呢,愣了好一会儿:
这……这哪跟哪啊?
整张脸顿时乌云密布,气的那是调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