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勋远道而来,将靳恒远之前委托他的事,很详实的给了一份报告,末了,他说:
“凯琳尔让我给你带一句话:她想见你。如果你不来见我,以后,总有你悔青肠子的时候。这是原话。”
传完话后,他给了一句忠告:
“多年的经验告诉我,她还留了一手。我建议你还是尽早去见一见。摸一下她的底。”
靳恒远认真考虑了一下,点头:
“嗯,我知道了,明后天我就回大陆,到时,我一定去会会她。”
一直抱胸不语的薄飞泓,神情本来沉沉的,也不知在考虑什么,听了季北勋的话,抬头,疑惑的发出一问:
“事到如今,羽翼已经全剪了,这女人,还能翻起什么浪来?”
“我也希望这一次真能帮到恒远彻底解决了她。但,她是不是已经不再构成威胁,现在还真是难说。小心使得万年船嘛……”
季北勋给了一个比较保守的判断,喝了一口茶之后,改了话题:
“对了,恒远,苏锦没事吧!这一次被这么折腾了一回,心理方面,没什么阴影吧……”
提到这事,靳恒远不觉勾了勾唇角:
“谁遇上这种事会不怕?现在睡觉的时候,她会打颤,表面上是挺坚强的,心里到底是吓到了,总归是女人,又没接受过特种训练,会有这种反应也很正常。不过,她的生性,是积极向上的,过段日子应该就没事了。”
说话的口吻是极心疼的,最后一句,又是引以为傲的。
靳长宁听着,马上笑的接上了话:
“提到这事,我想赞一句啊,这法子,冒险是冒险啊,不过,还真是挺管用啊……顾丽君钻牛角尖那么多年,今番和嫂子共患难了一场,还别说,死脑筋居然一下全活了。”
靳恒远淡一笑:
“嗯,小苏打小就很能开导人的,韧劲很强。越是困难的环境,越能激起她的求生意志。尤其是她也钻过牛角尖。一个曾想过寻死的人,最能了解另一个想寻死之人的心情。用这种人来开导,成功的概率会很大。”
薄飞泓立马点下了头:
“没错,人心头上的死结,在面对死亡威胁时,最容易看透……这一出将计就计,使得好,非常有效果。
靳长宁跟着呵呵一笑:“效果是好的,不过这一天两夜,你没看到靳哥被折磨死了吗?几次想终止这个计划……说真的,这主意,真是好馊。要是那两个当事人知道最后这一出,是刻意安排的,靳哥恐怕会死的很惨……呀……”
一只柳橙掷了过来,正好砸在他额头。
“别触我霉头好不好……现在,给我听好了,这件事,以后谁都不准提了。照之前我们商量好的,统一下说辞,别说漏嘴了。”
季北勋淡淡提醒。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保证不提这一茬……”
靳长宁马上答应。
这事,真要闹破了,可不好收拾。
“行了,你们聊,我去看看小苏。”
靳恒远站了起来,看了一下腕表:苏锦睡午觉应该快醒了。
靳长宁一下又笑了:
“现在靳哥你是老婆第一,其他事都排第二。哪敢耽误你陪老婆啊……去吧!我来陪季先生往园子里转转。厨房那边我也妥善吩咐好了……晚宴一定很丰盛。”
“嗯!”
这小子办事,靳恒远绝对放心,转而对来客说道:
“季北,你坐一下,我去去再来。”
季北勋扬眉:
“你随意。”
靳恒远挂心苏锦,没再多留,快步离去,手扶到门把手时,他嘀咕了一句:“谁最后一个进来的,怎么都没关上门?”
说话间,门往里一拉,打开的同时,意外的对上了苏锦惨白的脸孔,本含笑的眸,有难得的惊和乱一闪而过,眉心更是一下子拧起,心下直叹: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苏锦呢,满肚子的怒气,化作了冰冷一瞪,什么也不说,掉头就走。
“小苏。”
靳恒远飞快的抓住了她的手:
“听我解释好吗?”
“放手。”
她冷冷一推,用足力量。
女人的力气再怎么大,终挣不过男人。
如果靳恒远不想撒手,苏锦肯定挣不脱。正因为挣不脱,所以,用上的力道越发的会加大。
他怕她伤到自己,也不想在朋友面前夫妻争吵,就松了手。
苏锦一得了自由,立马就往楼上蹬蹬噔跑了上去。
书房里那三人自然有听到,一个个跟了出来,看到这对夫妻一前一后正往楼上跑。
他们面面相觑起来:
天呐,苏锦怎么会站在门外头偷听啊?
要是关着,凭着这房间的隔音效果,站在门口,是听不到什么的。
偏偏门没关,这是玩死人的节奏吗?
“长宁,你是最后一个进来的,是你没把门关好……完了,这次,小萧有麻烦了……”
薄飞泓立马把某个祸害给揪了出来。
靳长宁觉得好无辜,张了张嘴,又用手指了指自己,最后抓了一下自己的头皮,泄气极了:
还真是他没把门锁上!
怎么就偏偏这么巧的呢?